看样子这么消极应付也不是个办法。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二十分钟后,维拉克拉了一名平等会分站的同志回到旅馆,交了十金克。
“干得不错,再接再厉!”假伯因看重的是维拉克愿意为他卖命,所以这么久才拉来一个人他也没有不满。
“明白!”维拉克没在旅馆多留,又回到了街上,往后不定时拉一个平等会分站的同志回旅馆应付一下。
时间飞逝,在中午维拉克吃过晚饭后,特意换了一身行头,看上去像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班尼迪克在街上与维拉克碰面。
“这么谨慎?我差点没认出来。”维拉克哭笑不得。
“万一有人监视你,被认出来我来了两次,不是会有风险吗?所以我就换了身衣服,这样多少更稳妥一点。”班尼迪克这次过来状态好多了,看上去真就像个突然被维拉克叫住的路人。
“是有什么新进展了吗?”笑过之后维拉克打听情况。
“凯瑟琳同志、诺德同志那边有结果了,受骗的民众们已经被动员起来,计划晚上十点普遍下班后,一起来抓人。其实十金克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一笔钱,不少人都等不到晚上,想立马过去把钱抢回来,凯瑟琳和诺德考虑到晚上更适合我们行动,就稳住了民众们。”班尼迪克道。
维拉克记下了晚上十点钟这个关键时间:“这群冒牌货把骗来的一大半钱都交给政府了,就算抓了他们,缴获的钱肯也定不足以补清民众们的损失。这件事上,基汀老师有什么想法吗?”
“这件事很难搞,根本不用想这群冒牌货和政府,他们一个钱肯定不够,一个肯定死不承认,所以最后只能看我们能不能出面给民众们提供补偿。”提到这个班尼迪克就气不打一出来,“但我们出面这事也不好搞。一是我们不确定被骗的数目,估计是一大笔钱,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进行过认真的登记,究竟谁被骗了无从得知,总不能到时候他们一说我被骗了我们就给人家钱,真要这样做,钱永远也发不完,三是我们一发,政府就会知道平等会在基普市也有分站,那我们这么谨小慎微地行动,保持了几个月的低调就都白费了。”
班尼迪克说得很有道理。
冒牌团伙怎么也估计骗取了民众们上万金克的钱财,而基普市分站一个月的行动经费都不到两千金克。
要平等会自己掏钱的话,那张口可就是一个分站半年左右的支出。
就算能拨得起钱,受骗民众的身份也较难追查。冒牌团伙只登记名字,其他身份信息一概不做记录,平等会要发钱也不知道该发给谁,重名、冒充的那么多,不可能谁来都给发钱。
最后最关键的,就是平等会出面弥补民众们损失的话,就代表了基普市里有平等会的人。
分站自建立就一直小心翼翼从未被察觉,近来为了保证工厂和会校安全发展,更是暂停了其他方面的所有工作,要是为了这事暴露出来,那他们就不用这么拐弯抹角暗中引导民众解决了,直接分站大摇大摆把冒牌团伙端了皆大欢喜。
“不过基汀同志说还在想办法,怎么也得让平等会帮助民众们把被骗钱财补回来,不然政府先一步出面,装出无辜的、大义凛然的模样给受骗民众们发了钱,依旧会给我们造成恶劣的影响。”班尼迪克道。
“也是,对于民众们来说,谁给了他们钱他们肯定就信谁,毕竟花钱比动动嘴皮子要真诚太多。”维拉克非常赞同基汀的这一手,“只是弗朗索瓦够阴险的,他把每一步都算好了。就算冒牌计划失败,他们也可以把吃进去的钱吐出来,白赚民众们的好感。”
“是啊,幸亏我们发现得早,不然这会演变成我们的大麻烦。”班尼迪克心有余悸,他都不敢想如果冒牌组织真的已经活跃了一个月,那会是怎样的一副景象,“哦差点忘了和你说,经过调查现在确定了这伙冒牌货是三天前,也就是十五号的时候出现的,今天是他们在基普市行骗的第四个街区。”
“四个街区,一两千人,真够头疼的……”维拉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善后工作。
“这件事就交给基汀同志去做吧。”班尼迪克算是见识过了基汀的从容与谋略,相当放心基汀可以处理好麻烦,“行了,我先走了。要是计划临时有变再通知你,没通知的话就十点见。”
维拉克微微点头,一手摸向腰间的手枪:“十点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