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威弗列德不同:“杰弗里的分析很中肯,可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绝不能乐观地看待。能做出当下的成绩,这说明他们这么做肯定做了充分的准备,那么他们为什么非要来基普市这么做?是觉得这里适合先行尝试新理念,还是另有打算,想扩大利益面的同时垄断纺织业呢?这可是从莱泽因过来的财阀,出手这么阔绰,想法又这么超前,他们的野心不会只有那么一点。”
“是啊,他们要是做成了,要收购更多或者干脆自己建立纺织厂,所有的工人都会争着过去,到时候我们拿什么跟他们竞争?难不成完全模仿他们?那岂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我们再有实力,也做不到和莱泽因资本雄厚的财阀抗衡啊。”罗德尼经威弗列德点拨,立马担忧起来。
“那你有什么对策么?”杰弗里看着威弗列德。
如果情况真的会按照威弗列德说的那么发展,那他们当中受到冲击最为严重的必然是威弗列德织布厂。
“我请两位过来,就是为了共同商量出一个办法,防备这种可能发生。当然,在请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思路。”威弗列德道。
“说说看。”杰弗里很有耐心的样子。
威弗列德的声音冰冷:“为了避免基普市的纺织业超出我们的掌控,我们可以形成一个联盟,合力抵制纳克织布厂。只要纳克织布厂的新模式失败了,任何负面影响都不会出现,甚至工人们在认清现实后会更卖力地为我们工作。”
“抵制?这怎么抵制?他们可是从莱泽因过来的,没那么容易对付吧?”莱泽因的背景让罗德尼很是忌惮,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大人物。
“他们主要的合作都在莱泽因那边,我们的手伸不到那么远,就算想抵制他们,也实在是影响不了什么。”杰弗里微微摇头,不认为抵制是一件可行的事情。
看着两人‘死到临头’了还没有放手一搏的魄力以及不择手段的决心,威弗列德气得咬牙:“你们就没有想过坐视纳克织布厂这样壮大下去会发生什么吗?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都被莱泽因的财阀吞并!纺织业被他们垄断!这种时候了,还用得着担心他们莱泽因的背景,纠结怎么抵制吗?!”
罗德尼吞咽了下口水:“但这也只是一种可能,要是他们根本看不上基普市这点利益呢?我们这么做不就招惹了一个本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势力吗?”
“招惹了又能怎么样?莱泽因是莱泽因,基普是基普,他们终究是外人,来这里能量终究有限!我就不信我们联手还抗衡不了他们!”威弗列德恶狠狠地道。
其实在座的其余两位,名下都有着诸多产业,织布厂对他们来说重要却还不至于致命。
惟有威弗列德,织布厂是他的支柱,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大的赚钱机器倒塌,这才拉来了杰弗里、罗德尼,想通过利益把几人拴在一起,共同保护自己的产业。
“那么你想怎么做?他们生产的布料大都销售到了莱泽因,这一点上我们实在无力干预,只能把目光放回到工厂本身。”杰弗里始终冷静得仿佛置身事外,没透露出自己的倾向,却把威弗列德的想法套了个一干二净。
“这一点我还不知道,但方向是确定了的。想搞垮他们让这种新理念失败,只有两个路子,要么让他们成本继续提高,要么让他们产量降下来。只要我们想办法提高了他们的支出,降低了他们的产量,所有人都看到纳克织布厂赚不到钱,危机自然会解除!”
“嗯……”杰弗里还是毫无波动,“更具体的呢?怎么提高他们的支出?怎么降低产量?”
威弗列德心里暗骂了摆明想坐享其成的杰弗里一通,明面上还是心平气和道:“这就需要我们共同商议了,我相信我们联合起来的力量,足以在我们最熟悉的这块地界只手遮天。只是左右一个纳克织布厂的发展,不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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