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们不是七八个壮汉吗?光凭你们五个能把他们打成什么样?”维拉克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厉害。
“不止我们,酒馆里还有很多认识的熟人帮忙,是我们一起把对方打成这样的。”麦尔肯解释道。
听到是一群人围殴对方,安德烈心里一紧:“你确定他们只是比你们伤的重了点,没有闹出人命?”
麦尔肯眼睛瞪大,连连摆手:“当然没有!我们没喝多少,脑子还算清醒,知道手下的轻重!而且要是闹出了人命,我怎么还敢回来?”
“你确定是别人故意找茬?”维拉克确认道。
喝多了有些摩擦很正常,打架斗殴闹大了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稀奇的事情,维拉克是担心工人们怕被开除,把原本是自己的问题故意推给了对方,这样他们处理起来可能会有麻烦。
“是真的!大家都亲眼看到了,那帮人就像是专门来找事的一样!”麦尔肯想到那群壮汉绊倒了人还嚷嚷着要他们赔酒就气得再揍他们一顿。
“好。”维拉克相信自己人,“我这么问你单纯是为了制定解决办法,这事我们肯定要出面。要是咱们先招惹了对方,该赔钱赔钱,要是对方故意找我们的茬,这事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别惹事。”拿来医药箱,准备给麦尔肯简单处理一下的温斯顿提醒道。
维拉克道:“这不叫惹事,这叫解决事情。我们工厂的工人下班去喝酒,为什么平白无故要被人打?还要被抓走赔钱?”
安德烈轻轻拉扯了一下维拉克,低声提醒道:“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先把人都弄出来再说吧。”
“人当然要弄出来,但事情绝不能这么简单就过去了,不然是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能对咱们工厂的人动手动脚?不管出什么事都得咱们去花钱救人?”维拉克坚定地认为这事不能随随便便就算了。
“出来说。”办公室里有正在被温斯顿包扎的麦尔肯,安德烈只能叫维拉克出去谈话,“维拉克同志,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麦尔肯说的话属实,我也很想替他们讨个公道,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增添麻烦。”
“这也叫增添麻烦吗?既然是对方先挑的事先动的手,我们就不应该赔钱,不应该用钱来解决这件事。我们既要工人们完完整整回来,还要向对方索赔,让对方承担工人们的治疗费、误工费。”维拉克强调道,“我认为这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纳克织布厂的这些人大部分身体都有些问题,还无依无靠的,当他们的权益受损时,只有我们能站出来保护他们。要是我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在他们受到欺负的时候假装没看见,那这种行为就是在打颁布了二十七条制度的我们的脸。”
“那你想怎么解决?”
“麦尔肯不是说了吗,有那么多目击证人,我们完全有能力去证明工人们的清白,要求治安官释放他们,并向那些故意挑事的人索赔,让他们提供赔偿。这样一来保证了工人们的权益,二来传出去后敢找咱们工厂工人事的会少很多,免去更多的类似事件发生。”维拉克感觉有点可惜,“不过我不能出面,这件事只能你和温斯顿过去交涉。”
安德烈知道维拉克不出面是因为他的脸工人们认不出来,但经常接触通缉单的治安官有较大可能认出他的身份:“我是担心这些挑事的人会比较难缠,分散我们太多的精力……但你说得对,保护工人权益也是我们试验的一部分,我们必须要把这一部分的支出纳入最终的经营成本中。你放心吧,待会儿我和温斯顿过去一趟,先把人弄出来,然后好好处理。”
“靠你们了。”维拉克其实很希望自己能过去,可惜他这张脸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不便。
“走吧。”安德烈开门,和维拉克重新回到办公室里。
温斯顿已经为麦尔肯的脸上、胳膊上擦好了药,进行了包扎。
“温斯顿,待会儿咱们去一趟警察局,解决一些事情。”安德烈说完看向麦尔肯,“还能走吗?”
“能走。”麦尔肯特意活动了下身体,证明自己可以。
“你们谈得怎么样?”温斯顿边收拾医药箱边问道。
“他说得对,这件事得好好处理一下。我们不招惹别人,但我们的人被欺负了,我们必须要为他们主持公道。不然颁布了二十七条制度口口声声说我们会为工人着想就成了屁话,以后也还说不定会在我们的无视下再发生多少起这样的事件。”安德烈接受了维拉克的观点,将之整理复述给了温斯顿。
温斯顿收拾东西的手停滞了一下:“……是,一味的退让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这么做与我们的初衷相悖。那走吧,我们去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