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有人暗中推动了这场冲突,那就不是地痞流氓敲诈那么简单了,而是有什么人在专门针对纳克织布厂。
“他们也不清楚,说是当时那个人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又是在晚上,完全看不清长相,声音也听着陌生……”
“就没有别的线索了吗?那个人既然能找到他们,说明对他们是有一点了解的。”温斯顿开口道。
“这个我们正在试着从他们的人际关系入手进行调查,不过说实话,很难查出来,毕竟这个人他们不认识,而且指使他们的时候肯定已经做了这方面的防备。”施耐德警长一脸歉意,“当然,不论多困难,我们都会尽力而为的。”
“但也不能他们说有人指使就是有人指使吧?既然有人指使,他们肯定是收到了什么好处。”安德烈提出质疑。
施耐德警长点点头:“他们确实说有收到好处,那个人给了他们一人一金克。”
“一金克?”
“那个人还说,如果他们被抓进去了,他会把他们救出来,事成之后还会给一笔丰厚的酬金,所以那伙人一开始怎么审问都不说。直到看到你们把纳克织布厂的工人和其他人都带走了,他们背后的人始终没有出面,这才意识到被骗了,袒露了实情。”施耐德警长道,“至于他们的钱,他们说都花完了,无力进行赔偿。我也有派人去查这伙人近期的消费,他们这几天确实没少花,按这种人的行事作风,应该真的没什么钱了。”
安德烈紧锁眉头,暂时把赔偿的事情放下,考虑起指使一事的真实性:“指使这件事没有更多信息了吗?”
“没有了,接下来还得进行调查。”
“这件事很重要,后续还要辛苦你。”安德烈这次掏出了钱直接推给了施耐德。
救工人无需贿赂,他们来了直接带走就行,但想让他们在调查指使者上上心,不给钱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您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施耐德看到两张十金克面值的钞票两眼顿时放光,但还是故作矜持没有立马收下。
“收下吧,以后还免不了托你办事。”这里也没外人,安德烈没绕那么多弯子。
“那……好吧!这笔钱呢,就作为这件事的调查资金,相信在人力财力的支持下,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施耐德勉为其难地把两张钞票收了起来。
“这七个闹事的交给我们处置吧。”安德烈刚给完钱就提起新的要求。
“这……”施耐德一愣,还以为安德烈这是想报复这伙人,或者私下干些什么危险的事。
安德烈从施耐德的眼中看出了顾虑,解释道:“放心,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工厂的工人和那些帮忙的酒客的医药费都是我们自己垫付的,这笔损失不能因为他们说自己没有钱就轻易作罢,我想带他们去我们工厂工作,通过劳动抵偿这笔钱。”
“这样啊,可以可以,那这几个人就交给您来处置了,我之后安排人把他们押过去,您什么时候觉得他们干够了什么时候跟我说就行,我到时候再把他们带走。”施耐德警长没了担忧,欣然同意了安德烈的要求。
尽管这不符合章程,但没有人在意这一点,反倒是大家对恶人自有恶人磨一事喜闻乐见。
“那就这样,我们先回去了,如果那件事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要是能抓到幕后指使者,我不介意再给你更多的答谢金。”该谈的都谈完,安德烈一秒都不多留,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瞧您说的,您不给钱这事我也一定会认认真真去办,无论如何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施耐德说着客气话,“咖啡还没端来呢,要么喝完再走吧。”
“工厂还有事情要忙,咖啡你自己喝吧。”安德烈向施耐德微微点头,“再会。”
“啊,再会再会。”施耐德把一行人送到了办公室门口。
“你们怎么看有幕后指使者一事?”出了警察局,安德烈问起温斯顿、班尼迪克的意见。
温斯顿道:“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因为他们没必要说假话,有没有指使者结果都是注定的。而且他们也没有明确指使者的身份,不会是故意拉什么人下水。”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这不是看咱们工厂工人赚得多,想敲诈他们一笔钱,而是直接针对咱们工厂的。”班尼迪克和温斯顿意见相同,“可是是谁针对我们呢?难不成我们最近有惹到什么人?我怎么没有印象?”
“惹到什么人……”安德烈喃喃道,“这么说来应该还真有。”
“谁?”
“这一片除我们以外的所有工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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