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伯因?”
“啊,咳咳,基汀?什么事?”
基汀的办公室里,基汀与维拉克坐在电话前同远在莱泽因的伯因联系着。
得知内情后再听到伯因的咳嗽,维拉克的心像被揪了起来。
“维拉克也在,我们计划回莱泽因。”基汀拍了一下维拉克的肩膀,同伯因请示。
“回来?怎么突然……”
“会校这边修建工作没什么问题了, 剩下的只有等。维拉克那边同样把局面打开,解决了风险,现在他留在这里由于脸太敏感也做不了什么。所以我们两个觉得与其留在这里虚度时间,还不如把剩下的工作交给其他同志,我们回莱泽因帮助你们。”
“倒也是……有些情况温斯顿同志跟我汇报过,维拉克的那张脸和我、莫莱斯一样有名,再留在那里能做的很有限。”伯因一直很关注基普市这边的情况,“如果你们决定了的话, 那随时可以回来。”
伯因没有细问二人工作交接得怎么样,他们两个离开会不会对基普市的工作有什么影响。因为他知道,既然他们这么提了出来,那么一定是把所有的问题都处理好了。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天就回。”基汀道。
“好,咳咳,定好了时间和我说,我派人去接应你们。”电话那头传来喝水声,喝完水后伯因问,“维拉克呢?他不是在吗?怎么没听他说话?”
“……我在。”维拉克不知该怎么面对伯因。
“一切都还好吧?”
“……嗯。”犹豫半天,维拉克没问回去。
看出维拉克还遭受着冲击,基汀接过了话茬:“你那边给我们准备着安排工作吧。”
“工作不着急,回来我们正好开会,大家一起聊聊当下的国际局势,我很期待你们两个人的咳咳咳,看法……”
“好, 那就先这样,我们去交接工作, 然后就回去。”基汀挂断了电话。
“我还是不敢相信……”电话挂掉后, 维拉克很失落。
他想过这些人会牺牲, 但没想到伯因走在了这样一条缓慢步入死亡的道路。
基汀起身倒了两杯水:“不相信又有什么用呢,事已至此,伯因都还在努力支撑着,我们更不能受到影响耽误了工作。”
维拉克接过基汀递来的一杯水:“谢谢。我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他,该怎么安慰他
——我知道他不需要安慰,但我总得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恐怕他会反过来安慰我们,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基汀喝了口水,“我很清楚你心底真正想的不是这些东西,大家都是一样的,都不希望他沦落至此,只是我们别无选择,有的东西只能选择接受。”
“我们连布列西政府都快要推翻了,我不懂什么叫只能选择接受。我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去治病,还要瞒着所有人,还要撑着身体继续高强度工作,平等会没了谁都可以的, 但他自己的生命只有一条!”维拉克为伯因的态度感到生气。
“换你呢?设身处地地想想吧,维拉克。”基汀微微蹙眉, 他不希望维拉克在面对糟糕的事情时总是冷静不下来。
“走了。”维拉克没有回答,“交接完工作去仓库临时站汇合。”
目视维拉克出门的基汀叹了口气。
——
纳克织布厂
温斯顿、安德烈正要去另一家织布厂视察情况,却被维拉克拉回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