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维拉克有点不知道怎么去接:“啊……”
好在墨菲也有在很努力地与维拉克沟通,他紧接着补充道:“就是诺德没了基汀老师看着,老往分站那跑。名义上是工作,实际就是想多和凯瑟琳相处。”
“是吗?这你得看着,他个人的事情咱们管不着,但不能影响到工作。会校的事情很重要,出了问题谁都承担不起责任。”维拉克叮嘱道。
“我没有啊。”诺德夺回了电话,“我真的是去处理公务的,凯瑟琳同志本来就被梅伦同志调到会校这边协助工作了,我还用得着专门跑去分站?”
“最近分站在筹备起义行动,凯瑟琳被暂时调回去了。”墨菲默默说道。
“你就别添乱了。平时一句话都不说,这不该说的场合嘴巴怎么还合不住了呢?”诺德和墨菲吵了起来。
维拉克在电话里听着,笑了好一阵子:“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反正知道孰轻孰重就行,不能觉得基汀老师不在了,就没了约束。”
“你别听墨菲瞎说,会校这边我一直盯着呢,你和基汀老师就放一万个心吧!”
“你和凯瑟琳同志最近怎么样?”
“非常好!好得不得了!”
“那就行。”维拉克看时间不早,不再与二人多聊,“时间不早了,都快去休息吧。会校那边理应没这么忙的,别会校还没建起来你们一个个都累垮了。”
墨菲道:“我们正在帮凯瑟琳筹备起义的——”
“晚安!”诺德的声音盖过了墨菲。
“啪嗒!”
电话挂掉。
“这两个小子……”维拉克也把电话放好,起身回房休息。
——
六月八日
巴什帝国、西涅威伦海
一支威风凛凛,飘扬着威尔兰鲜艳旗帜的舰队正在破浪航行。
“我们应该改变战术了。封锁海岸线并不能对巴什造成有效的威胁,他们现在一面对我们不予理睬,一面陆军大规模调动,企图直接干涉尼罗帝国的内政……”舰队舰长,威尔兰、布列西联军总司令,林顿上将同一众部下们说道。
“主要是他们的海岸线实在是太漫长了,我们就算联合了布列西的两支舰队,也只能封锁住东面的部分。要是能完完全全封锁,我想他们也不会这么不把我们放在心上。”一名军官道。
“就算把我们全部的舰队都调过来,也难以全面封锁。就算勉强做到,又能维持得了多久呢?我们应该直接抱着打一仗的态度硬碰硬,等我们的大炮将他们海港上一艘艘船只击沉,让他们丧失在海上挣扎的能力,他们就不会这么趾高气扬了!”另一名军官早就提议直接派遣舰队横扫巴什了。
精壮得如一把钢刀的林顿上将从船长室里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只是有一点,你们应该也意识到了。巴什的海军实力远不如我们,真要打起来,胜负毫无悬念。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完全没有修建岸防炮,保护沿海城市、港口的动静呢?”
这一点困扰林顿很久了。
巴什怎么会不做任何防范,把沿海城市、港口暴露在联军的炮火之下呢?
是他们认清了事实,决定不做抵抗,放弃沿海城市,还是另有深厚的底牌在等着联军舰队?
林顿感觉是后者。
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放弃所有的沿海城市,任由联军舰队的炮火践踏。
可不弄岸防炮,仅靠巴什海军,是绝不可能抵挡住自己的。
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们有没有可能有援军?”参谋长给出一个结论。
“你的意思是普鲁曼?”林顿与参谋长有着十足的默契,他们知道巴什如果一定有一个强力的援军,那么这个援军只能是普鲁曼。
“是的,可据我们情报部门的人所说,普鲁曼的舰队仍在卡伦海上活跃,并没有驰援巴什的意思。”参谋长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是普鲁曼的舰队,他们还能有什么底牌呢……”林顿满是费解。
“会不会是他们在诈我们?他们其实根本束手无策,故意摆出无所谓的模样,就是想让我们多想,从而不敢轻易出手?”有人又提出一个可能。
林顿并不怎么认同:“你觉得像巴什这样的国家,会把崛起的希望,沿海城市的安全赌在这么荒唐的事情上?”
“如果他们别无选择……”
“怎么会没得选。”林顿双手担在背后,冷哼道,“他们一定有着什么足以威胁到我们的底牌,我们如果不尽快找出来,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从未有过的糟糕局面。”
——
六月九日
斯德尔王国与卡斯特利亚交界的争议地区、马西
“将军。”斯德尔王国大军的营地内,负责查探情况的军官在作战室中找到了斯德尔王国此次作战的总司令,萨缪尔上将,“卡斯特利亚那边仍旧没有什么动静,已经连续五天没有新的部队前来集结了。”
萨缪尔上将与几位将军一起围看着马西地区的沙盘:“我们迟迟没有出击,他们看不透我们的打算,当然会先研究我们的真正目的,而不是一味地布置重兵。”
马修中将胸有成竹道:“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明白的。”
“也得防范他们主动出击,免得被人家打个措手不及。”萨缪尔上将一脸平静,思绪深陷在沙盘之中,彷佛在小小的沙盘中,已经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巴什那边还没动静吗?”另一名中将有些沉不住气了。
“巴什在等威尔兰、布列西的联军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威尔兰、布列西的联军此时也捉摸不透巴什的打算,始终不敢贸然地出手。”萨缪尔上将目光停留在沙盘里堆出的一条山脉,“我们不出意外,还要等一阵子。”
“等呗。吃的是巴什运来的粮,用的是巴什造出来的子弹,有这白给的物资,在这等一年又能怎么样?国会的那些人还不乐开了花?”马修中将也不急。
萨缪尔上将移步到司令部另一面墙前,那里挂着一副特大号地图,标注出了详细的地形信息:“时间越久,不见得就对我们有利。我们与巴什合作,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有这么大批的物资支持,能趁这个机会一举夺回马西地区才是最好的。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等国际局势再度趋于平稳,你我还有什么机会被载入历史吗?而且这次的局势太过于复杂了,我们看不透威尔兰那边为此次战争做了多少准备,也摸不清楚巴什联合了多少势力,要小心被别人当成刀随意驱使,把握住机会吃下属于我们的那块肉。”
马修中将信心十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您坐镇,卡斯特利亚的那些布置还真不够看的。”
萨缪尔上将没有被马修中将的马屁影响分毫,仍研究着地图,心中渐渐有了些许的想法:“不能掉以轻心,这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很多。”
——
九月十日
布列西、来泽因、政府大楼
“冬冬冬。”
在弗朗索瓦闭目养神,听古典乐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弗朗索瓦睁开眼睛,关掉留声机,看向进来的人。
“总统阁下。”来人是负责情报安全工作的奥格斯·怀特。
“怎么了?”怀特表情很难以形容,让弗朗索瓦隐约察觉不妙。
“我有一件事想向您汇报。这件事虽然还没搜集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我认为很有必要第一时间告诉您。”怀特道。
弗朗索瓦眯起眼睛:“怎么了?”
“约瑟夫将军……”怀特缓缓说道,“似乎和平等会有着一些联系。”
“什么?”弗朗索瓦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面孔阴沉。
“暗礁调查平等会踪迹的时候,发现独立混编师的几个士兵互称彼此为同志。”怀特说着他掌握的情况。
“这有什么,平等会肯定会向独立混编师里渗透,你把这几个士兵的名字说给约瑟夫,他去处理就行。”弗朗索瓦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怀特并没有离去,他很小心翼翼地道:“如果只是这样,我当然不会怀疑约瑟夫将军,但随着我们暗礁的人深入调查发现,约瑟夫将军有一个很信赖的亲信,叫阿德尔。这个人曾担任戴曼斯监狱的监狱长,在平等会的维拉克、基汀等人组织犯人大规模越狱后,他就被免去了一切职务,回到了来泽因。”
“然后呢?”弗朗索瓦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等待怀特把线索串联在一起。
“阿德尔,恰恰与这几名士兵关系密切。”怀特道,“这几名士兵互称同志,和阿德尔认识,平等会的维拉克、基汀又是在阿德尔担任戴曼斯监狱监狱长时,从这座从没有犯人成功越狱,这其中……会不会太巧了些?”
弗朗索瓦沉思起来。
“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独立混编师这段时间累积抓起来的数百位平等会成员,似乎都在监狱里好吃好喝,没有受到什么严刑拷打。街上平等会的宣传单多得也数不胜数,他们却对此无动于衷……”怀特抛出更多线索,这些线索都并没有直接证明约瑟夫与平等会有什么联系,但是存在这种可能,就让弗朗索瓦冒出一身冷汗。
“就没有什么更直接的证据吗?”弗朗索瓦听完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没有,目前只有这些小线索,不过您放心,暗礁的人已经盯上了独立混编师,如果约瑟夫将军真的和平等会有什么关联,我们一定会揪出来的。”
“你现在说的这些并不能证明什么,随意地怀疑、调查约瑟夫,很有可能引起他的反感。”弗朗索瓦有点不敢相信,可他的性格又让他忍不住乱想,“约瑟夫现在是我最得力的部下,误会了他,让他寒心,或多或少会影响到清剿平等会。”
怀特提醒道:“可如果约瑟夫将军本就……”
弗朗索瓦瞪着眼睛咽着口水:“……安排车子,我去一趟独立混编师的驻地。”
“现在吗?”
“嗯。”
“需要我先去通知一下约瑟夫将军吗?”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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