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都是误会。
“备车!”奥斯顿松了口气,心里的烦心事一扫而空。
“是。”
——
莱泽因、北区监狱
维拉克被押进去的时候,塞尔特专门把他和其他人区分开,安置在了规格最高,待遇最好的会客室里。
“我不是第一次进监狱了,据我的经验,我不应该待在这里吧?”双手双脚都被锁铐拷着的维拉克,在缓步走进会客室的第一时间,就似笑非笑问了一句。
跟他一同走入其中的塞尔特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与维拉克在沙发上相对而坐:“把当今国际平等联盟的二号人物直接关在监牢里,可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
维拉克接着笑了笑:“这么说,我是客人?”
“这要看你怎么选了。”塞尔特翘着腿,稍稍仰头,在平坐的情况下升起了居高临下的感觉。
“继续说。”维拉克比盛气凌人的塞尔特要自然的多,他惬意在坐靠在沙发上,冲其扬了下下巴。
“这件事,我想从两个息息相关的方面讲起。”塞尔特双臂环胸道,“一个是布列西的局势,一个是国际局势。”
“要讲得这么大?”维拉克保持着笑容。
这次被捕,他的心境与当初进戴曼斯监狱时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现在,没有任何的事情能让他恐惧。
因而面对像塞尔特这样的人物,他的内心格外平静。对方越是咄咄逼人,越是想镇住他,他就越从容自然得让对方忍不住发狂,最终先落下阵来。
“你知道布列西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塞尔特问。
“普鲁曼一路往西,以极短的时间占领了伦巴特全境,又联合了盟友斯德尔、巴什,分别以陆路、海路夹击卡斯特利亚、威尔兰。”维拉克道。
“其他的呢?”
“敦曼忙着给各国贷款、卖军火,神奈费尽心思想从尼罗获利,蒙勒哥的内战则最少需要等到来年春夏才能结束。”维拉克补充。
塞尔特鼓了鼓掌:“不愧是国际平等联盟的副主席,对国际形势了解得还可以。”
这话明面上是夸人,实际上却是在贬低。
身为国际平等联盟的高层,知道这点最基础的信息再正常不过,塞尔特故意装作惊讶意外,就是想试着激怒维拉克。
但维拉克没有任何的表示,他不屑于在这种低级伎俩上下功夫。
“那么,我们再说得深一点,你认为再过几个月,国际形势又会是怎么样?”塞尔特接着问。
“普鲁曼、斯德尔、巴什的联盟势头很猛,卡斯特利亚、威尔兰的情况不容乐观。到时候,敦曼不会坐看普鲁曼、斯德尔、巴什强大到足以横扫整个世界,他们应当也会干预进来,最起码会试着做中间人进行调停。”
“那么如果敦曼调停失败呢?”
维拉克清楚塞尔特的意思:“那么布列西的情况就至关重要了。”
“哦?怎么说?”塞尔特装作不懂。
“布列西虽然现在一片混乱,平等军与政府军打得难分难解,但毕竟国力仅次于威尔兰,一旦能尽快恢复统一,那必然会成为不容小觑的力量。”维拉克很有耐心地说着,“往后就是很简单的加减法了,威尔兰加上卡斯特利亚,再加上布列西,纸面上的实力与普鲁曼、斯德尔、巴什相近。这时候,赚得盆满钵满的敦曼再站在威尔兰这边,成为这场世界大战的战胜国、最大的赢家就没什么问题了。”
点了支烟的塞尔特很认同地点了点头:“猜得很对,而且事情要比你预想中的早发生很多。”
维拉克没有说话。
等不到维拉克询问,塞尔特只得全盘托出:“不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敦曼已经预料到了届时的情况,所以他们正在派人协助我们加紧剿灭你们,以便让我们能把精力放在外面,保持局势的平衡。”
“也就是说,敦曼把你们当成了一块砝码。”维拉克反过来用戏谑的语气嘲讽道。
“双赢,为什么不呢?”塞尔特同样没有气急败坏。
“你继续。”
“我们已经从国际局势讲到了布列西的局势。敦曼的干预,并不能在我们的战局上取到决定性的影响,但他们能最大限度上加速我们战胜你们所需的时间。再直接点说,本来你们还能多苟延残喘一阵子,可现在,可供你们捣乱的时间所剩无几。”塞尔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