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们有能力抓到政府军的重要人物吗?抓到之后又保证怎么不被发现?又怎么顺顺利利地和对方谈交易?”
……
埃文斯耐心地听着其他同志的交谈,从中分析着各个思路的可行性。
很遗憾,从热烈到沉默,几十分钟里没有一条哪怕有一成希望的想法出现。
这其实都在大家的预料之中。
政府军能抓到维拉克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做好防范行动队其他同志营救的准备?
可被临时任命为行动队队长的埃文斯不甘心。
既然站在这个位置,他必须担起责任,他必须有所突破。
——
深夜
莱利斯特市、国际平等联盟办公大楼、基汀等办公室
“莱泽因的行动队已经把卡帕记者、贝拉同志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并且开始筹备营救维拉克等同志的计划,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回来,您还是先去休息吧。”和基汀汇报完试验工厂进度的温斯顿道。
“没那么容易。”基汀叹了口气,“行动队那么点人,在莱泽因里做什么都很勉强。”
“可我们与政府接触过了,他们拒绝了人质交换,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行动队其他同志的身上。”温斯顿很想安稳基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基汀自顾自地摇了摇头,陷入沉思。
他从没有放弃维拉克,尽管维拉克说了拒绝用人质交换,让其他同志寒心,他也还是在开完会后第一时间和政府进行了联系。
只可惜,这个维拉克不齿的计划实际上也没有成功的可能。
政府只在电报上狂妄地表示,留给维拉克的,和留给国际平等联盟的都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立即投降。
“我听说费铁尔防线那边,约瑟夫同志、阿德尔同志他们正在制定一个新行动,如果行动顺利,就有可能打开一定的局面,化被动为主动。您认为这件事有可能影响到维拉克同志吗?或者是,平等军有没有希望反攻回莱泽因?”温斯顿在军事方面的涉猎较浅,虚心地提出自己的想法,询问基汀可行性。
“第一,计划不一定顺利。第二,计划的执行需要很长的时间。第三,就算是计划成功了,我们也还没到能重新占领莱泽因的地步。第四,我们占领了莱泽因,政府军也完全可以押着维拉克离开。”基汀说了四点,宣告了平等军那边的事情并不能左右到维拉克的安全。
“您似乎认定了维拉克同志会有生命危险,这是出于什么考虑的?按常理说,维拉克身为我们国际平等联盟最重要的人之一,政府应当不会轻举妄动吧?”温斯顿又问。
基汀喝了口清水,目光沉重:“如果放在我们和政府军势均力敌,伯因、莫莱斯还没有牺牲的情况下,维拉克对政府的价值会很大,也就自然不会轻易地被处决。可现在,在政府看来,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剿灭,伯因、莫莱斯等重要领导者又接连牺牲,那与其让绝无可能向他们透露半点重要情报的维拉克活着,不如处决掉他,在伯因、莫莱斯之后再予以我们重击,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样。”
温斯顿从基汀的分析中看出了情况的危急。
政府军有了敦曼人的支援,客观来看,彻底战胜国际平等联盟的确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生。
维拉克死都不肯泄漏情报,不肯在政府面前展现自己活着的价值,那大局已定之下,杀了他只会比留着他好。
“我们……”
“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在尽力做一些挣扎。”基汀反过来拍了拍温斯顿,给他安抚,“不能改变结果,我们也只能选择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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