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的会谈不欢而散。
谢利万诺维奇大使、费里克斯公使离开了国际平等联盟办公大楼后,便第一时间将相关的消息传回了国内。
通过国际平等联盟牵制布列西政府军,继而阻断敦曼干涉其中的打算通通破灭,两方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变得极其有限,于是全面攻势与其他延缓敦曼、布列西政府军加入战局进程的计划一致加快了速度。
世界局势由此变得更为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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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六日
经莱泽因日报社马力全开地筹备,有关维拉克的负面报道开始大肆传播,形成了新一轮对国际平等联盟的舆论冲击。
报道中无中生有地编造出了维拉克所说的极端言论,这些言论与国际平等联盟的理念、发展相冲突,有意地在利用维拉克的影响力来左右民众们对国际平等联盟的支持度。
不过这次的舆论并没有产生正面效果。
被政府蒙骗多次,民众们对臭名昭著的莱泽因日报社所刊发的东西完全不屑一顾。
再加上基汀那边第一时间就得知了消息,安排了宣传部的皮雅芙负责解决,这些舆论在还没有广泛地深入人心时,就被顺利扑灭。
奥斯顿总统、塞尔特将军本就不对这一尝试抱有太大的希望,只不过是想在处决维拉克之前,榨干他最后的一丝价值。
因此,政府对这次的失利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塞尔特终于有了理由清理掉差点毁了他大计划的报社总编拜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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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七日
监狱、会客室
塞尔特与维拉克再次见面。
“你们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维拉克牢记塞尔特曾说过的话,只有对方在清剿行动队一事上有了显著进展才会来见自己,所以他不禁想象着对自己的污蔑在外面究竟掀起了怎样的风浪。
“这次算是例外,也不算是。之所以称之为例外,是因为这次的抹黑失败了,我理应在成功的时候来见你。而说这又不算是例外,则是因为舆论失败,对你并非是个好消息。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舆论如果没成功,奥斯顿总统就会准备公开处决你了。”塞尔特道。
“是好消息,我死不死的无所谓,你们的计划别得逞就行。”塞尔特没有理由欺骗自己,所以维拉克松了口气。
塞尔特笑了笑:“你的死,必然会造成很大的震动,就和当初伯因、莫莱斯死了一样。”
“这终究是要面对的事情。”维拉克很坦然。
“好,看你这么毫不在意,我就不说什么了。”
“其他被关押的人怎么样了?”维拉克例行打听其他被捕同志的情况。
“这方面无可奉告了。”塞尔特递给维拉克一支烟。
维拉克接过香烟,没点燃:“之前你还会和我透露,现在不说是因为有人交代了什么,还是说你们仍然一无所获,有点不太好意思说了?”
塞尔特故意要让维拉克多想:“随你怎么想。”
——
监狱、审讯室
斯宾塞牺牲了。
死在了被关进来的第五个晚上。
那天晚上奄奄一息的他再次遭到了审讯者的拷打,到了第二天早上,审讯者过来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摸了脉搏,才发现他已经死了。
就连被松绑抬走时,他仍保持着双手高举,被捆绑吊起来的没有尊严,又极具尊严的姿势。
墨菲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这是他坚持的第八天。
独自坚持的第三天。
他不知道维拉克怎么样了,不知道康妮、雪莉尔、西里尔、尼赞他们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幅怎样的景象。
恍惚的意识中,仅仅保存着麻木的痛感,和一些随着时间的拉长,所愈发巨大的震撼。
——维拉克当初在戴曼斯监狱究竟是怎么撑过了九天的?
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之前,墨菲偶尔看到维拉克身上密布的狰狞伤口,总会冒出这样的疑问。
只不过当他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坚持到了第八天后,他的疑问褪去了,改为了深有体会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