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在飘,不断下垂,垂落啊,垂落到深渊深处。
人似乎也在坠落,跟着纱帐,跟着床,跟着周遭的一切,坠落且翻滚,天地都在倒悬。
官妙善躺在床上,用力揉着眼睛,但始终无法恢复清醒。
她擦了擦脸颊的口水,侧脸一看,枕头也湿了。
浑身酸痛无力,像是被马车来回碾了上百次,整个人都要坏掉了。
她微微喘着粗气,想要直起身子,却发现腰特别酸,腿与躯干已经分开了似的。
她不禁喊道:“小庄,小庄。”
小庄飘然而至,掀开帘子,把官妙善扶了起来。
官妙善无奈叹了口气,道:“不该玩心机的,把他是哄得团团转,但受苦的却是我,这愚蠢的东西是完全没把我当人啊,差点被折腾死了。”
小庄的内力涌进她的身体,然后缓缓道:“陛下,可我听见,是你说用力。”
官妙善脸色顿时红了,恼怒道:“你懂什么,我一个三十几岁的人,初尝云雨,和他分别了几乎半年…”
“饿久了的人,第一顿饱餐当然会吃撑…”
“只是我没想到,我兴致高随便喊几句,他却一点都温柔。”
小庄道:“陛下,我猜测,是不是因为你在床上也喊了一句‘三寸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