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等着瞧。”梁健的步子都没停,径直走了出去。门一开,郎朋就站在外面。梁健朝他摇了摇头,郎朋会意,说:“交给我。两天。我保证让他连他祖宗十八辈是谁都吐出来!“
梁健又端详了一眼郎朋,发现此刻的他除了狼狈憔悴之外,竟还多了一分痞气。他反而放下心来,对付毕望这种人,恐怕还真需要一点痞气。
郎朋正要进去,沈连清来了。手里拎着两大包的快餐。郎朋看到吃的,眼都快绿了。也没让沈连清进屋,接过快餐,跟梁健说了一句“有消息了我通知你“,就转身进了屋子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沈连清愣了愣,问梁健:“书记,这朗局长怎么回事,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他还不知道郎朋为了蹲毕望,好几天都没怎么合过眼了,这两天又为了避开眼目,连饭都没吃上一口囫囵的。梁健没说什么,带着沈连清离开了那里。
回去的路上,梁健想着郎朋一个人在那里也不方便,就嘱咐沈连清接下去几天,每天都按时间给郎朋送吃的,另外送几套衣服过去。
这边紧锣密鼓地审问着,另外纪中全那边的审问也终于有了起色。陈文生终于松口了,果然不如纪中全所料,当初那个工程就是闫国强牵的头,承包给的他,但据陈文生所说,他并没有偷工减料,一切都是按照闫国强的吩咐去做的。至于为什么青龙潭大坝的工程是不达标准的,这就要问闫国强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事了。纪中全查到,当初陈文生曾拿了二十万给闫国强。这二十万可不是如今的二十万,而是将近十年前的二十万,都可以买一套面积不错的房子了。
口供一旦确立之后,纪中全立马就通知了梁健,梁健毫不犹豫命令,立即对闫国强进行控制,立即开始审问,务必要查清楚青龙潭大坝的事情。
纪中全的人,很快就出发了。这一次,他们小心了很多,而且因为闫国强的身份,他们的行动也更加的名正言顺。所以,行动很顺利。闫国强很快就被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连夜开始了审问。
等钱江柳这边收到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了。闫国强的老婆发现自己丈夫一个晚上都没回来,以为又去了那个小三那里,于是怒火冲天地杀上了门,可是到了那里却扑了空。两人打了一架,小三也没说清楚,闫国强到底去了哪里。
后来,她找到了闫国强的秘书。秘书说,昨天闫国强在吃晚饭的时候,说出去接个电话,然后就没回来。他以为他不胜酒力先回去了。
闫国强的手机早已经被纪委的人都收了上去,两人怎么打电话也打不通,怎么找也找不到,秘书先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就给市里的某个人打了一个电话。
市政府的某个办公室内,座机忽然想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似乎没人接就不会停。忽然,办公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一把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拿起电话,结束了这不知疲倦的铃声。
“是谁?”
“你好,杨处,我是闫国强的秘书小曹。”
眼镜男杨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不耐地问:“有什么事?“
“我找不到我们书记了。”
眼镜男杨处一愣,随即问道:“找不到是什么意思?”
“那我们就等着瞧。”梁健的步子都没停,径直走了出去。门一开,郎朋就站在外面。梁健朝他摇了摇头,郎朋会意,说:“交给我。两天。我保证让他连他祖宗十八辈是谁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