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洪月在东阳待的开心,秦鹤林也就没再坚持。
这天,秦鹤林正带队在北田县一个贫困村视察,有媒体记者,还有市政府以及市里好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以及北田县的同志。
秦鹤林走在最前面,北田县县长亲自陪同。
担任扶贫副市长以来,秦鹤林只要有时间有机会,就会去下面各县贫困地区走访视察,亲眼所见这是秦鹤林工作的原则。
正在村里与其中一户贫困户家庭坐下来聊天的时候,秦鹤林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秦鹤林自然是不适合接电话的,但是他身份特殊,害怕有重要的事情,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好在电话是周茜打过来的,这让秦鹤林放心了不少,如果是宜安县打过来的那就说明宜安县又发生大事了。
不过周茜主动给秦鹤林打电话也让秦鹤林有些意外,自从秦鹤林与洪月结婚以来,周茜几乎就没主动给秦鹤林打过电话。
秦鹤林并没有接周茜的电话,掐断了之后继续与老百姓聊天。
在完成了视察工作上车之后秦鹤林才拿出手机回拨了周茜的电话。
电话一拨过去不久,周茜就接了电话,只不过一接通电话,秦鹤林就听到了电话里周茜的哭声:“秦鹤林……呜……呜……”
听到周茜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秦鹤林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呜……呜……”
电话那头周茜一直在哭,哭的有些撕心裂肺。
周茜越哭秦鹤林越是紧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说,到底怎么了?”秦鹤林大声问着。
“秦鹤林……我爸……我爸……我把他……走了……”周茜哭的断断续续地传来声音。
听到这,秦鹤林整个人都变的僵硬,拿手机的手忍不住有些发抖,不死心地问着:“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走了……是什么意思……”
“我爸……死了……”周茜在说完之后嚎啕大哭。
秦鹤林心里最后一点侥幸的念想都破灭了,但是他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胡说,开什么玩笑……周茜……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爸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不可能……爸这么年轻……爸还是大领导……”
秦鹤林一直说着,但是周茜并没有回答秦鹤林的话,一直在电话那头哭着。
秦鹤林也没再说话,虽然他心里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他知道,这就是事实。
秦鹤林感觉自己浑身冰冷,那一瞬间,他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秦鹤林想问周茜更多有关周启明去世的消息,但是周茜根本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直在电话里头哭着,哭的撕心裂肺。
秦鹤林就拿着手机一直在听着电话里周茜的哭泣声。
坐在前面的李建军和司机都发现了秦鹤林的异样,但是又不敢问,只能从后视镜里一直偷偷地注视着秦鹤林的举动。
周茜在电话里哭的撕心裂肺,秦鹤林也没有安慰,因为他自己也已经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泪忍不住地流。
十分钟之后,秦鹤林挂断电话,一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周启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挂断电话之后,秦鹤林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强行用镇定的声音对前面的李建军道:“你给北田县打个招呼,我这边有急事,后面的行程取消,直接送我回宿舍,以最快的速度。另外,你给我订一张中江飞苍南市的机票。”
既然洪月在东阳待的开心,秦鹤林也就没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