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划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在宫里的人怎么没和说这件事。
甄四郎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大。
“婶子伱这是在悟人呐,元姐儿长的如此之好。”
“怎可不入宫。”
“不入宫岂不可惜了?”
贾母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她从前怎么就信了这些鬼话。
不过想想也是,彼一时,此一时。
那时候荣国府衰落,家里子嗣不顶气。
如此之下,除了裙带关系,又有何办法能将处于落寞的荣国府拉起来。
想到这,贾母深呼一口气,如枯水般的眼睛又再次落在了甄四郎身上。
“如今我家元姐儿,已经没了要入宫的心思,甄家可否将荣国府运作的银子还回来?”
银子都花了,怎么可能还?
甄四郎的眉皱起来。
“婶子你在开什么玩笑?”
“银子都打点出去了,怎么还回来?”
“当时甄家便就是看在老亲的份上帮的忙,婶子现在出尔反尔,如何对得起甄家对贾家的帮助?”
帮助?
贾母瞅着甄四郎,忍不住笑了起来。
帮了什么?
元春的入宫考核都还没考完,这东西元春也需要打点的话,直接别入宫为妙。
省的进去脏了皇帝的眼。
贾母虽然骂的脏,但理确实是这个理。
宫女入宫后,需得经过考核,考核完之后,才算是真的进宫。
真的进宫后,就牵扯到分配的问题。
打点便就是打点在这,现在入宫考核都没完,近二十万两你说花完了。
都花在了哪里?
元春拿出了一本账簿,上面记载了甄太妃从王夫人要的银子。
“甄大人瞧瞧吧,这是甄太妃私下同我母索要的银两。”
“如果没错,便就如数奉化吧!”
甄四郎微微一惊,他妹子私下朝荣国府要过钱?
这可不是小事,这算是变相的勒索臣妇了。
万一传出去,她不保不说,甄家说不准也会跟着遭罪。
甄四郎的面色变得阴沉下来,这个蠢妹妹。
缺钱不会和家里要,甄家会缺了她的这点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甄四郎深呼一口气。
元春轻轻一笑。
“自小女开始备选,便就没停过。”
甄四郎再次一惊,拿起了账本看了起来。
待瞧见上面近二十万两的字样,差点便就晕死过去。
“这不可能!”
甄四郎将账本撕碎,摔在了地上,毁尸灭迹。
元春淡然的又拿出了一本。
甄四郎的眼神一顿,这丫头是防着他这样呢。
好好好,还真是个厉害的。
甄四郎手上的动作停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甄四郎开始逼问元春,元春再次淡淡一笑。
“自是怕甄大人您做些不体面的事。”
“甄太妃的账,我让人抄了多份。”
“大人若是不愿意替她还,小女只能将这笔账递上去,让太上皇与皇帝做主。”
说着元春将手里的账簿轻轻放在了案几上。
“从一开始,我便就察觉这钱要的不对劲,我现在不过还处于待选之中,怎需这些银子,帮忙开道。”
“然我母信你等,我便也就没有多问,只当宫内人心复杂。”
“需要提前打点。”
“直至今天,我才忽然明白,令府以及甄太妃怕是没想让我出现在皇帝跟前吧?”
元春冷笑着询问甄四郎。
甄家四郎微微一怔,这她怎么知道?
难道是有人说了什么?
甄家四郎想起了,宫里派来教授元春规矩的嬷嬷。
难道是她?
是她坏了他们家的大事?
好个奴婢,竟然敢坏他们甄家的事。
甄四郎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恨不能冲到元春的院子,将宫里派下来的张嬷嬷给杀了。
“甄大人怎么不敢回答?”
元春平静无波的眼睛落在了甄四郎的身上。
甄四郎与元春对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元姐儿即是这样觉得了,又何必让老夫张嘴?”
“你可听过狗咬吕洞宾?”
元春没有说话,甄家四郎嘚吧起来。
“我甄家见你们贾家落寞,好心帮助你们,却让你们说成坑蒙拐骗。”
“故意骗你们的钱。”
“罢了,也无甚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