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贾敬可能是在坑自己的贾母,面色变的不善起来。
“你什么意思?”
贾母直接开口质问贾敬。
元春下意识的手又拉在了贾母的胳膊上。
祖母啊,你可千万别犯浑呀。
现在咱们能指望的就剩下敬大伯了。
你要是将这也得罪了,咱们还能去求谁?
“你真打量我老糊涂了?”
贾母不搭理元春,反过来继续质问贾敬。
元春面如死灰的收回了自己拉着贾母胳膊的手。
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办事的模样。
你这般同人说话,还怎么指望人家帮忙。
到时候,大伯不会有事,她爹呢?
她爹估计会被困一辈子。
想到这的元春,不由得抹起了眼泪。
对于贾政,元春的感情是复杂的。
一方面恨不得他去死,不再拖累她和她弟弟。
一方面又希望贾政能回原来的模样,届时不说多么出息,不惹事也是好的。
贾敬气定神闲的对着贾母呵呵一笑,后直接站了起来。
“婶子既是不信我,叫我来做什么?”
“老话说的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政弟自己跑人家赌坊里,欠了那么多银子,您还想不还?”
贾母的眉头一皱,对于贾敬说的话不以为意。
不还又能怎样,还能要了他的命吗?
贾敬忍不住笑了。
要不要他的命不知道,但这银子肯定是掏定了。
你不想掏钱可以,自己去救呀。
你这又不想掏钱,又想把人救出来,这天下什么好事都落你身上了。
贾母的面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她是真不想掏银子,可贾敬说的也不无道理。
赌坊是贾政自己去的,银子也是他自己要借的。
最后无论落得个什么下场,都得自己受着。
“婶子考虑的怎么样?”
“救还是不救,伱若是想救,看在赦弟的面子上,我便就替你跑一趟。”
“若是不救,我便也就回了。”
说完,贾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贾母沉默的瞅着贾敬。
识相就快走!
她不想救了,元春的手又拉在了贾母的胳膊上。
“祖母,父亲他真的不能再在那里面待了。”
“再待下去,只怕是要出事。”
元春又搬出了感情牌。
贾母对贾政多少还有点感情,可让她拿出那么些银子,她实在是有些肉疼。
“邢氏醒了吗?”
贾母询问鸳鸯。
鸳鸯低着头,对着贾母一礼。
“不知道!”
“这时候大太太她恐怕才被抬回去。”
意思就是没醒。
“大夫请过去了吗?”
“应该是请去了。”
贾母点了点头。
“等醒来,叫她过来一趟。”
贾母这是准备破财消灾,可若是让她自己一个人破,她这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现在尚未分家,大房怎么也得出点钱才成。
另一边,邢夫人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邢夫人脸上不见丝毫血色,直接哭了起来。
瞅见哭了的邢夫人,韩氏的心里总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也是从媳妇熬过来的,邢夫人遭受的一切,她没挨过,但却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这都是演戏,赦弟没出事,弟妹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