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大老爷!”
鸳鸯哭的越发厉害。
“现在老太太屋里的下人全都乱套了。”
“一个个都回了二房,不再管老太太!”
贾赦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了起来。
“都回了二房?”
鸳鸯点头。
“老太太的院里不是还有其他下人?”
鸳鸯的面色暗了下来,对于贾赦的问话,鸳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
沉默良久后,鸳鸯才再次开口。
“老太太见那些人用着不舒服,就调到下面做粗使了。”
贾赦忍不住笑了,这就是自作自受。
他安排进去的人觉得不好就不用,现在没人使唤了,反倒来找他了。
“先派人去请个大夫!”
贾赦对着邢夫人吩咐。
听贾赦话的邢夫人开始行动。
很快大夫便就请来,贾赦也来到了贾母的屋内。
远在荣庆堂略偏院子的元春,听说贾母出事的她也赶来了。
抱琴扶着元春迈步进入了贾母的屋内。
此时贾赦正守在贾母的跟前。
过来的元春朝着贾赦一礼。
“大伯!”
贾赦的目光落在了进来的元春身上。
“元姐儿这么晚怎么来了?”
“我听见祖母院子里的动静,就过来了。”
“祖母这是怎么了?”
元春的眼睛看向了床上的贾母。
此时床上的贾母额头冒着虚汗,嘴里还一直吆喝着不要来找她,你该死,你活该之类的话。
贾赦朝元春摇头。
“元姐儿别问了,你祖母魇住了。”
“现在正在发高烧,天晚了,你一个女儿家,就先回去歇着吧!”
在古代元春虽然已经是个大人,但在贾赦的眼中,不过十三四的她依旧还只是个孩子。
元春朝着贾赦摇了摇头。
“无妨大伯,现在祖母这里只有你一人,恐怕照顾不过来。”
“我醒了也是醒了,索性便就留下帮帮大伯吧!”
元春坐了下来。
下人端来一盆水,贾赦要动手帮贾母擦额头上的汗,元春阻止,后接过毛巾帮贾母擦。
贾赦坐到了一边。
没一会,林之孝将大夫请来,请来的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贾母,脉都不用把的道:“赦将军,令府老太太是梦魇住了!”
贾赦朝着大夫点头。
“是被梦魇住了,老先生可有办法将家母叫醒?”
被请来的志怀堂大夫开始摇头。
“心病还需心药医,似令府老太太这般的,吃药试针都是其次,除非她自己看开,别无他法。”
说完,大夫拿出了自己的针灸。
贾赦将太医的话听了一个明白,也就是说,贾母以后可能会经常这样。
如此这般,那他岂不就要夜夜来守?
贾赦脸上出现苦涩。
大夫开始试针,贾母呼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匀称。
一直到最后,贾母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夫取针开始开镇定安神的药,贾赦看了一眼床上的贾母,无声的叹了口气。
贾赦将药方给了守贾母对的鸳鸯,并嘱咐她,让她看着贾母按时吃药。
鸳鸯朝贾赦一礼。
贾赦的目光再次落到给贾母擦拭身体脸蛋的元春身上。
“元姐儿也回去吧,老太太她没事了。”
贾赦对着元春吩咐。
鸳鸯要关门。
元春放下了手里的布子,快步跟在了贾赦的身后。
一直走了许久,贾赦才察觉到不对,脚步顿住。
“说吧元春,你到底有何事?”
贾赦一语道破了元春跟着的心思,他这个侄女虽然不同于贾政那般讨厌,但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毕竟性别卡在这里。
元春低头看贾赦。
“我想求大伯一件事!”
“什么事?”
“大伯可能让大太太帮忙抚养宝玉,老太太出事,我父他不是个懂事的,根本照顾不好宝玉不说,更是会将宝玉带坏。”
元春说出了目的,总而言之还是在为贾宝玉的未来做盘算。
贾赦扫了一眼元春。
“元姐儿为何不让珠儿媳妇帮忙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