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她这里哭有什么用?
她又管不了什么事。
“老太太给我们做主啊!”
只剩半条命的贾母表示无能为力。
没一会,去请贾赦的婆子回来,看着眼前的贾母,婆子直接跪下。
“老太太,老爷说他没空,让人直接将人丢出去!”
听着婆子传回来决绝的话,贾母的眉一皱,扫向几个来告状的妇人。
妇人开始哭天抢地。
老太太老嫂子的声音响起,全是给自家孩子求情,或者骂贾赦与贾敬的。
贾母眉紧紧皱着,她这是躺着,也挨枪子。
你们想哭,去找贾赦和贾敬哭,找她一个半残老太太哭有什么用?
“你们回去吧,这家早就不是我做主!”
烦了贾母闭上了眼,几个妇人哭的声音,又再次拔高音量。
贾母眼中的不耐加重。
“我让你们回去!”
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几人赖着不走。
果然孩子都是像父母的,通过几个妇人作态,就能看出几个孩子为什么会被养成那样。
烦了贾母开始赶人,几个妇人被赶走。
不甘被赶的几人,赖在贾母的门口,贾母根本不受一点影响。
想哭就哭,想闹就闹。
见哭闹没用的几个妇人,又找邢夫人,邢夫人早就接了贾赦的嘱咐。
几个妇人到了的时候,邢夫人直接让人将她们拦在了门外。
见门都进不去,不惧邢夫人的几个妇人,直接对着邢夫人破口大骂。
提拔上来的王六宝家的,听见外面妇人不堪入耳的骂声,脸上不由得出现厌恶。
“太太,您就这么看着她们在外面骂?”
把骂声当成耳旁风的邢夫人,不紧不慢的看着手里的账簿。
“她们想骂就骂。”
王六宝家的眉皱起。
“太太你可是超一品的荣侯夫人,怎可就这么由着她们?”
邢夫人放下手里的账簿,轻笑的看着王六宝家的。
“不由着他们,你说我该怎么办?”
“派人将她们打出去。”
邢夫人忍不住笑了,她现在身为荣侯夫人,确实不该惧她们。
“听你的,你带几个粗壮的婆子,将她们扔出去。”
“以后只要是她们,荣国府的大门就不允许进!”
邢夫人面不改色的吩咐。
王六宝家的双眼冒光,她家太太终于支楞了。
王六宝家的笑的一脸开心的赶紧答应,后照顾了几个婆子出去。
此时几个妇人,还在地上撒泼。
王六宝家的可不会惯着,都是仰仗着荣国府生活,你们也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是族人,他们是下人。
真论起来,都是靠着荣宁两国府,吃一锅饭,谁又能高贵的过谁?
“几位太太老太太,我家太太现在没空见你们请吧?”
王六宝家的叉着腰,态度嚣张。
这落得几个妇人眼里,便就成了邢夫人。
当即几个妇人大骂起来。
“奴几辈的东西,给你们脸了?”
王六宝家的可不惯着她们,直接命人一人扭了一个摔出了荣国府的大门。
狠狠摔在地上的几个妇人,纷纷发出哎呦的声音。
王六宝家的不再装的谦卑,站在荣国府的大门口叉腰,嚣张的瞧着几个妇人。
“在场的父老都瞧瞧,就是她们几个,养大的娃,小小年纪就去那勾栏瓦舍,学人家嫖,污言秽语的欺负同窗,带坏学堂内的清白孩子!”
“都瞧好了人,以后可别让自家孩子和你们家孩子玩。”
王六宝家的拍巴掌,手指着几个人,将贾璜等人的事抖露出来。
这本就不光彩,更何况还牵扯孩子。
几个妇人捂着脑袋跑回家。
王六宝家的瞅着几人的背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不要脸的东西,自家娃坏了族规,还想赖上荣国府。”
“瞧好了,就是那几个,以后她们若是敢登荣国府的门,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拦在外面,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这是太太的吩咐!”
王六宝家的重重吩咐。
门子脸上全是恭维,点头哈腰的答应。
“嬷嬷放心,小老儿定将这门看严。”
王六宝家的点头离开。
一连半月,贾璜几个二代害群之马,被关在宗祠罚跪。
与此同时期间,薛芹乘坐的船到了。
不过漂泊半月,从船上下来的薛芹,瘦了一大圈。
贾萍的棺材被抬下,薛芹一路扶棺到荣国府。
守在门口的婆子,瞧见薛芹的一身孝服,不知为何的竟有些扎眼。
但这也不是他们能管的,人家愿意穿什么就穿什么。
“表小姐上轿吧,小人带您去见我家太太,待见完我家太太。”
“我家太太再亲自带着您去拜见老太太。”
婆子态度恭敬,亲自为薛芹,将轿子的帘子拉起。
薛芹淡淡的道了声谢,被丫鬟扶着上了轿子。
贾萍的棺材也被抬去了,贾赦安排的地方,暂先放置。
薛芹坐在轿子里,心里有些忐忑。
荣国府的下人,虽未对她表现出不敬,但这种疏离之感,她却还能感受的到。
薛芹有些害怕邢夫人不喜欢她。
然邢夫人早早的便就坐在了院子的正房内,抱着迎春等着见她。
“太太,表小姐到了!”
小丫头子喜庆的声音响起,邢夫人带着迎春站起。
一身孝服的薛芹出现在邢夫人眼前,邢夫人走上前欢迎。
薛芹睁着大大的眼睛,对着邢夫人行礼。
邢夫人赶紧将人热情的拉起,然等邢夫人一攀上薛芹的手腕,邢夫人的眼中闪过震惊,而这待将薛芹的手腕上的袖子拉起。
入眼的是薛芹,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胳膊。
以及布着,还没消下去被打的痕迹。
邢夫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这孩子的胳膊”
邢夫人已经不知用什么词去形容,小小迎春虽还不是那么很明白大人的世界,但也知道,这个姐姐受苦了。
迎春拉住了薛芹的另一只手,将薛芹的衣袖掀起。
同样的胳膊,同样的伤痕,这明显就是鞭子打的。
得多么狠的心,才会拿着鞭子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屋内的大小婆子丫鬟,纷纷开始垂泪。
邢夫人的眼中亦是染上泪。
贾母院内,得知薛芹已经到了的贾母,脸上无喜无悲。
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邢夫人带着薛芹来拜见,贾母也不见。
只打发人出来传话,让薛芹将身上的孝服换下。
这薛芹怎么肯?
这孝怎么也得穿三个月,现在人家娘都还没入土,你让人将孝服换下来。
当即薛芹就要搬出去,邢夫人开始手忙脚乱。
一直到贾赦回来,回来的贾赦,被邢夫人告知了今日的事。
“老太太她可还有找其他的事?”
意料之中的贾赦对着邢夫人询问。
邢夫人朝贾赦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