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琏二哥哥答应了,就说到做到。”
“我现在就去找我爹。”
贾琏有种自己被薛蟠算计的感觉。
“琏二弟不该答应的。”
贾珍出声。
贾琏的眉皱起,贾珍在一边看的明白。
那小子这趟神京行八九不离十是去定了。
那薛姨夫看似憨憨,实则是个心狠,而又胆大的。
薛蟠自己去,他或许不放心,但若是贾琏带着,他就没什么不放心了。
甚至他能将儿子交给贾琏也不一定。
“为何?”
贾琏看着贾珍皱着眉询问。
贾珍摇头笑笑什么也没说。
在你眼里一般的东西,却是旁人家,想求都求不来的。
然这不出贾珍所料,薛蟠小跑着回去,去找薛姨妈和薛姨夫。
“爹,我要去神京。”
“琏二哥哥答应我,只要我能征得你同意,便就带我去。”
“我要去神京!”
薛蟠撒泼打滚的要去。
薛姨妈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愿意。
薛姨夫倒是愿意。
“你愿意去就去吧!”
薛姨夫答应,薛蟠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薛姨夫。
“爹真答应?”
薛姨夫点头。
“咱们薛家走南闯北,哪没去过,你到年纪也该去外面,见见世面了。”
“太好了!”
薛蟠脸上全是兴奋,高兴地崩了起来。
“爹真的太好了。”
薛姨夫笑着看着薛蟠。
薛姨妈着急且怯懦的瞅着薛姨夫。
“老爷,神京情况复杂,你让蟠儿自己1跟着去神京能行吗?”
薛姨夫斜眼看了一眼薛姨妈。
“不行,你陪着?”
薛姨夫现在对薛姨妈实在没甚好心情。
薛姨妈知道自己理亏,将头埋了起来。
“我就是担心蟠儿,神京情况复杂。”
“甄家举家搬进神京,老爷因为帮助林如海,将甄家得罪的不轻。”
“这样让蟠儿去,是否有些太过欠考虑了。”
薛姨妈将心里的担忧说出。
薛姨夫亦是陷入沉思。
甄家他不是没考虑,可薛蟠
薛姨夫看向薛蟠。
薛蟠现在已经八岁,但还和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不说其他,旁人的七八岁已经知道帮着家里交际,可他.
薛姨夫想起薛蟠带着小厮耀武扬威,横行乡里的模样。
这没遇到硬茬还好,这要是碰上硬茬,只怕他的小命不保。
父母爱子,当为之记深远。
他去一趟神京也好,横竖有荣国府帮忙瞅着。
让他吃吃苦,也是好事,省的待在金陵目中无人,将自己作死强。
“这事你别管了。”
薛姨夫朝着薛姨妈摆手。
“这我怎么能不管?”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薛姨妈脸上难掩对薛蟠的担忧,王家因为通敌已经被诛。
如今她那哥哥还没落网。
流着一半王家血的薛蟠去了神京,只会被人欺负。
薛姨妈委屈的瞅着薛姨夫。
薛姨夫的眉头紧锁着。
“蟠儿已经长大了,这薛家迟早会交到他手上。”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现在他要去神京,你就让他去。”
“你不让他去,难道是想让他在这小小的金陵窝一辈子?”
薛姨夫的眼底就像是一个无底洞。
薛姨妈瞅着薛蟠,眼中全是泪。
最后一把将薛蟠抱在了怀里。
“我的儿呀,是娘连累了你。”
薛姨妈痛哭的抱着薛蟠,不停拍打他的背。
薛蟠虽不懂事,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娘最近的变化。
“娘你放心,我去神京是干大事的,不会给你闯祸,你对我放心就行!”
薛蟠默默出声安慰薛姨妈。
薛姨妈松开薛蟠,再次抹泪。
“你不懂,我的儿。”
薛蟠的脸皱成了包子,我不懂什么?
“别哭了!”
薛姨夫深深的叹了口气,将嘴唇微动,想要说话的薛姨妈喝止住。
“蟠儿去神京的事已定,你若是担心,我给表哥多写封信,求他帮忙看顾一下就行。”
“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薛姨夫不耐烦的开口。
他是真的烦了,天天哭夜夜哭,为什么就不能振作一点?
“老爷。”
薛姨妈哭的声音小了点。
薛姨夫将薛蟠招来。
“蟠儿,神京不是金陵,在金陵你可以仗着家里的势,在外面耀武扬威。”
“到了神京就不一样了,神京有的是比咱薛家强的人家。”
“你好好听你琏二哥哥的,你琏二哥哥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你琏二哥哥让你杀鸡,绝对不能撵狗。”
“听爹的你才能活的好。”
薛姨夫摸着薛蟠的脑袋语重深长。
薛蟠表情严肃的朝着薛姨夫重重点头。
“这道理,我都知道爹!”
“知道就好!”
这薛家能在他手里中兴,靠的就是这股怂劲,以及眼力。
甄家强势,他就避其锋铓,将薛家的生意,迁向辽东西域。
若非有这胆量和能力,薛家早就被吃的骨头渣不剩。
“蟠儿懂事了,明日你就去找史家,找你琏二哥哥说!”
薛蟠点头。
贾琏与贾珍已经从薛家出来。
两人未回史家的找了一个茶馆坐下,一起点了一壶茶。
听着那金陵的说书先生讲着金陵趣事,编成的故事。
贾琏与贾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很快贾琏就被说书先生口中的姑苏葫芦庙案子吸引。
一直到一僧一道的出场。
贾琏惊的站了起来。
茶馆内的人,对这玄之又玄的事,听的入迷。
贾琏的陡然站起,引起后面人的不满。
讲着故事的说书先生的目光也被贾琏吸引。
“这位小爷可是有事?”
察觉后排不满的说书先生,为安抚后排,停下嘴里的故事,对着贾琏不客气的询问。
贾琏扫了一眼后面的人,赶紧坐下。
说书先生继续自己的故事。
贾琏的眉皱的越来越紧。
贾珍推了推贾琏声。
“琏弟你这是怎么了?”
贾珍对着贾琏询问,贾琏皱着眉头开口。
“你可还记得咱家也来过一僧一道的事?”
贾珍愣神的想着贾琏的话。
“咱家一僧一道?”
贾珍努力搜寻自己脑中关于这一僧一道的记忆。
然根本没有!
那时候他珍大爷日子过的潇洒,家里的事何时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