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有些不自然的朝肉贩点了点头。
肉贩将手里的杀猪刀插在了板子上。
“小爷可知道,那王子腾的夫人,是怎么被抓的?”
肉贩在自己围裙上,擦了擦自己的手。
显然这肉贩知道的更多。
王熙凤目露不解之色。
“王家作恶多端,吸亲戚的血不说,更是通敌卖国!”
这话让王熙凤听的有些不舒服,通敌卖国的是那王子腾,不是所有王家人。
“那陈氏也是个有本事的,一路从神京逃去了金陵,然后又从金陵逃回了神京。”
“那荣侯有那么个弟弟实在倒霉,闯了那么大的祸不说,还想让他捞人.”
肉贩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王熙凤,王熙凤眼观鼻鼻观心。
“那王家那小女儿呢?”
王熙凤接着朝肉贩询问。
肉贩看了一眼王熙凤。
“当然是一起被抓了,那小闺女今年好像才四五岁,贪上那么一个爹,也实在倒霉。”
“小兄弟感兴趣?”
肉贩的眼睛落在王熙凤的身上。
王熙凤什么话都没说,只拿了肉贩手里的肉便就走了。
而这贾政被判决流放去西北,剩下的陈氏则秋后问斩。
贾赦也到了出征的日子,告别整个荣国府的人,贾赦骑上了自己的马。
一群人不舍的看着贾赦,贾赦只觉得操蛋。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人正是领着自己孙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贾代儒。
贾赦一脸便秘。
都这么大年纪了,至于这般拼吗?
贾代儒的年纪比贾母的年纪还要大,古代行军不是闹着玩的。
除了苦以外,一不小心得个病,便就要命。
贾代儒带着自己的孙子贾瑞,坐在军营拉医馆的牛车上。
“爷,我有点渴!”
忍了一上午的贾瑞终于朝贾代儒开了口,贾代儒一脸的严肃。
贾瑞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瞅着贾代儒。
贾代儒终于肯给自己的孙子喝那么一口水,将腰上的水袋递给贾瑞。
贾瑞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贾代儒的手,拍在贾瑞的背上。
“慢些喝,别呛着!”
贾代儒对着贾瑞嘱咐。
周围年轻医官将眼睛落在贾代儒身上,纷纷露出怜悯之色。
带着一个孙子,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拼。
安稳过日子不好?
医官们的眼睛都长着尺子,贾代儒衣着光鲜,一看便就是上好的料子。
这样的他,又何必要去那战场劳累?
队伍缓缓停下,开始安营扎寨休息。
贾赦也从马上下来,下来的贾赦,只觉得自己大腿内侧火辣辣的。
牛奔朝贾赦投来关心的目光。
“赦弟,你这还行否?”
“实在不行,便就别骑马了,后面有牛车。”
“你可以去那牛车上坐!”
牛奔手指的方向,正是驮手无缚鸡之力文官的队伍。
贾赦朝那边看了一眼。
这他怎么能去,他贾赦好歹是个武将,去那儿坐车像什么样?
“牛大哥哥别管了,我忍过去这阵就行了。”
贾赦死鸭子嘴硬。
知道有多么疼的牛奔最后再次看了一眼贾赦,不再说话的坐下。
现实会教会他做人。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行军,贾赦就忍不住了。
实在是太疼了,关键是他弟弟,好像被磨得肿了。
与贾赦并行的牛奔朝贾赦,又再次看了一眼。
“这次可要去后面坐?”
贾赦不再硬犟,点了点头。
贾赦脸涨着下了马,最后被带进了牛车队伍,给安排了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说巧不巧的与贾代儒面对面坐着。
“代儒叔!”
贾赦身着轻甲,坐在一群宽袍大袖的读书人队里,多少有点维和。
这世界真是小啊,这队伍里,不光有贾代儒,还有被流放的贾政。
贾政便就没有这么好运气了,身为犯人的他,不光要徒步,脚上和脖子上,都带着镣铐,每走一步都是在负重。
“我是荣国府的二老爷!”
贾政不停嘟囔着自己的身份,这衙役们当然知道。
不光知道,还被上面人嘱咐,绝对不能对他松懈。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除了要保证他不能死以外,还不能让他舒服了。
队伍前进,贾赦估摸了一下距离神京的路程,开始苦口婆心劝说贾代儒。(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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