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吓到你吧?”关初夏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被吓到了。
“那倒没有,就是被威胁了,我要是一意孤行的娶了你,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我可能在正科这个级别退休了。”陈勃哀叹一声,说道。
“正科,不低了,挺好,再高了容易迷失自己,再低了又觉得不甘心,正好,不高不低,可能是做医生的原因,每天都在经历生死,所以我很看得开,人就活一辈子,死了就死了,哪有什么来世,怎么舒服怎么活,我不想为任何人活,我就想活我自己的样子。”关初夏的身体歪了歪,斜靠在陈勃的肩膀上。
“好,没问题,只要你想明白了就行,我就怕你到后来后悔,觉得是我耽误了你。”陈勃说道。
关初夏没说话,依靠着他睡着了。
这段时间他们都很累,年轻人不知道节制,而且他们还在努力的造人运动,尤其是关初夏,她的理论是没问题的,可是以前没有实践的机会,现在有了实践的机会和对象,简直是想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实践一遍。
在他们快要到南港的时候,陈勃的手机开始剧烈的震动,一开始因为风噪的原因,关初夏没有受到影响,但是手机震动个没完,陈勃不得不接了。
电话是高宁打来的。
“死了?怎么死的?”陈勃一愣,问道。
关初夏本想换个姿势继续睡的,可是被陈勃打电话的内容吓到了。
“从市局向看守所转运的过程中,在市局的院子里挣脱了押送人员,直接上了办公楼,从楼上跳下去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耽搁,而且从院子里到楼上,那么多到门,他就那么轻松的通过了,现在,这事麻烦了,先说这么多,你回来再说吧。”高宁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陈勃的手机一直在耳朵边放着,一只手开车,直到关初夏把手机从他的耳边拿开,他才意识到高宁挂断了电话。
“注意开车,要不,前面停一下,我替你开。”关初夏问道。
关初夏从始至终都没问谁打来的电话,谁死了,只是想替换他开车。
邱明德站在办公室里的窗户前,楼下那个用粉笔画着的人形印记还很清晰,周围围绕着一圈隔离带。
那个人形的粉笔画是曹雨石留下的,刚刚来自首,还没交代出什么东西呢,就发生了这种事,邱明德觉得自己的周围围着的人和自己都不是一条心,从轻易的让曹雨石冲上天台自杀就可以看出来。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摔死给自己看,这他妈要是没鬼,谁信?
问题是人死在了市局的大院里,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出意外的话,这事很快就会冲上热搜,很快南港市市局又会被架在火上烤。
曹雨石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是前市委书记仇承安的秘书,他知道的关于仇承安的事情可谓是最多,涉及到的人也最多,可是就这么一个人,自己跑到局里来自首,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自杀了,地点是自首的市局,这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压力可想而知。
“高宁,你来市局几年了?”邱明德叫来了高宁,第一句话就是这个问句。
“三年多了,不到四年。”
“你父亲每天都回家吃饭吗?”邱明德问道。
“是,他除了出差,中午晚上都回家吃饭,我家离他单位很近,几步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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