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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坟景房小区，陈勃也是半夜才来的，这一次开车的不是出租车司机了，而是戴露。

“你问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我姐，我想她了。”陈勃下车之前，戴露嘱咐道。

陈勃点点头没说话，戴露重新启动汽车离开了这个小区门口，继续朝前走，这里也是一片坟地，大晚上的没什么人，戴露一个人走进了墓园里，这里和隔壁那个墓园的管理就差很多，这里随便进。

卫语堂是来告别的，他要回俄罗斯了，一来是自己的事做的差不多了，也算是通过了洪杉杉的考验，二来是洪杉杉有另外其他的事情要交代，而那些事情需要更加专业的培训，以及这些事情的背后还有那些细枝末节的关系，都需要洪杉杉当面告诉他。

换句话说，这些事情只能通过言传，而不能留下任何的东西。

陈勃敲门的时候，隔壁一家的门开了，几个人哭哭啼啼的从里面出来，看都没看陈勃一眼，按了电梯下楼去了，卫语堂笑眯眯的把他让了进来。

这个房子不是上一次那一户了，他又租了一套房子，还不是一个单元的，可见卫语堂确实小心的很。

“别看了，隔壁是刚刚住进来的，现在骨灰还是热乎的呢。”卫语堂了解陈勃的过去，知道他不信这些，所以才这么信口开河的开玩笑。

陈勃坐下后，喝了口茶，问道：“这次来又有啥事？”

“没啥事，就是来和你告别的，也是和你说点磨耳朵的小事，你听不听都在你，无所谓的。”卫语堂说道。

陈勃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受了洪杉杉的指使，所以也没吱声，就等着他的下文呢。

“他的身体确实是大不如前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叫我回去，你迟早都要浮上水面，我呢，就只能是永远做水底的那个人了，这次回去，他估计会给我交代一些事情，你安排出去的那个人，他非常有兴趣，确切来说，是对他的企业很感兴趣，当然了，不是要吃掉他的企业，而是对他企业生产的东西很感兴趣，所以给我的答复是，让你尽量保住陶总的企业，不要停产，也不要倒闭，至于赵长安和戴永春，他会出面搞定这两人，这就是我来找你的主要目的。”卫语堂说这些话的时候，注意到了陈勃的眉头开始慢慢皱了起来。

待卫语堂说完，陈勃不由的问道：“地中海的教训还不够，他还要掺和这些事？”

卫语堂看向窗外，说道：“掺和不掺和，不是他能决定的，毕竟现在也是寄人篱下，否则，他或许会收手，但是现在，晚了。”

陈勃似乎是明白了，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卫语堂接着说道：“这些话题太沉重，我们说点轻松的，洪先生的意思是，你找个时间去省城，带着万蕾，去找荆承安汇报一下工作，这个招呼他可以打，我也可以找吴泊雨打，看你的意思，他们谁出面比较合适？”

陈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从关初夏那里要来了关嘉树的笔记，可是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这些人的位置没有一个能超过关嘉树那个位置的，而且在关嘉树死后，这些人很多都被边缘化了，在单位也不是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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