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存亮把自己的所有涉及经济犯罪的行为全部说了个明明白白,说完之后,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

钟国仁却皱起了眉头,涉案金额四五十万元,这绝对不是个小数目,比当初承诺的县级干部二十万元仅仅高了一倍有余。

时存亮看到这个样子,说道:“钟县长、路书记,你们也别为难,我知道我的数额巨大,只是想着能够轻判一点就行了,根本没想着能不进去。”

听到他这样说,钟国仁严肃地说道:“时主任,根据你说的情况,我可以和市纪委平书记沟通,一是实事求是地剔除逢年过节的礼尚往来,二是没有给对方谋取利益的行为再次剔除,看看剩下的有多少,争取能够做到保持自由!”

钟国仁的这句话,当时存亮感动到哭,要知道,保持自由,那就是不用进去了啊!

这比范天军、伏之龙他们要好多了呀!

他激动地说:“谢谢你,谢谢路书记,让你们费心了!”

他步履轻松地从钟县长办公室走了出来,已经交代完了,他没有了任何心理负担。

中午时分,陈二中回到了矿山,他大大方方地来到罗锤子的矿工棚,门虚掩着,里面没人。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道:“二中你来干什么?”

“龙哥,我家里来亲戚了,我来看看锤子这儿有什么好酒没有?”

“锤子哥不在家,他去县城了!什么亲戚,还要你来找酒喝?”龙长吟笑着问陈二中。

都是老熟人了,龙长吟根本没有起疑心。

陈二中进来之后,就在床底下翻看,可是除了乱七八糟的工具,还有一箱二锅头,和几个酒瓶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谁知龙长吟跟着走了进来,“二中,找到了没有?”

陈二中知道,龙长吟不喝酒,分不清酒的好坏,就顺手从床底下拿了一瓶二锅头,说道:“这家伙抠的很,大过年的也不弄几瓶好酒犒劳一下自己!”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尽管床脚处有个破旧的立柜,但是他相信那种东西不应该放在立柜里。

可是,矿棚里就这么些地方,最可能就是床底下,但是床底下没有。

现在手里已经拿到酒了,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只好笑哈哈地给龙长吟打了个招呼,提着一瓶酒出来了。

出去的时候,他的心里满是疑惑,难道,他们放在杨全清的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