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响炮,鹿嘤咛吓得又往路敬辞的怀里钻了钻,然后面露尴尬之意的挠挠头,退了出来。路敬辞看见她冻红的鼻头,“走,坐车上。”
车上暖气足,鹿嘤咛大可个舒服的颤,这才问到正题,“哥哥,你从哪开车赶来的。”
“不远,隔壁省的锦泉市。”路敬辞边说边往嘴里放了块巧克力。
鹿嘤咛估算了下,“那也得两个多小时呢。”她心疼了,“这么远赶过来,你吃饭了么?”
含着巧克力的路敬辞有些口齿不清,“今天收工早,走之前剧组的人一起聚了下,有的人留下了,有的人跟我一样往回赶。”
鹿嘤咛当然很开心他能来,但更担心这一来一回折腾的路敬辞吃不消。
她充满自责的说:“都怪我那条信息。”
“那时我已经在路上了。”路敬辞轻点着鹿嘤咛的额头,“别露出这种表情。你说过我们是家人,除夕本就是要和家人团聚的,有什么问题么?”
原来他也当真了。
鹿嘤咛忽然觉得这些时日的思想都值了,她感动的抿着嘴,露出一副快要哭的表情。
平静了一会儿,鹿嘤咛依然耿耿于怀:“除夕夜都没吃上年夜饭。”
路敬辞看着鹿嘤咛安慰道:“饭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鹿嘤咛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觉得今晚太好哭了。
路敬辞打了把方向盘,“走,放烟花去。”
还是去年的地方,只不过三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不过并没有影响到鹿嘤咛的好心情。后排座椅有一件路敬辞的备用羽绒服,鹿嘤咛正好穿上,没过小腿的长度就像一条被子披在了她身上,有些滑稽去很保暖。
鹿嘤咛帮忙从后备箱里取出烟火,问道:“哥哥,你在路上买的这些么?”
路敬辞边摆放边说:“前几天就让助理帮忙买好了。”
鹿嘤咛抿嘴偷笑,“原来早有预谋。”
一簌簌烟火飞上天,照亮了眼前的海面,鹿嘤咛裹紧羽绒服望着苍穹,眼神充满向往。
路敬辞奇怪的看她一眼,“怎么这么平静,不好看?”
“好看。想静静欣赏。”鹿嘤咛有些出神,她不想聒噪了,只想专注于在路敬辞身边,因为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路敬辞不再说话,视线停留在那些火树银花上,而鹿嘤咛渐渐把目光转向他面容上。她托腮,静静的深深的凝视着,如果路敬辞此时转过来,一定能看到那毫不掩饰的爱意。
一阵冷风吹过,扬起鹿嘤咛的长发,覆在她脸上。而路敬辞恰好在这时候看过来,被狼狈的鹿嘤咛逗乐了。
“别笑。”
鹿嘤咛边说边用手拨开凌乱的头发,结果越是心急就越出错,袖口的扣在缠在头发上,这下彻底一团麻了。
“别动,我帮你。”
路敬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后温柔又耐心的帮鹿嘤咛捋顺。他的指尖似乎带着微弱电流,在触碰到鹿嘤咛头皮时候,产生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惹得她心里痒痒,就像被羽毛划过。
鹿嘤咛不自觉的挺直背,享受着幸福又战栗的时刻。不过路敬辞速度很快,还利索的绑了个低马尾。
鹿嘤咛惊讶极了,“你还会这技能呢。”
路敬辞端详着鹿嘤咛的发型,还算说得过去。
“以前帮我妹弄过,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鹿嘤咛试探:“还帮谁扎过头发?”
路敬辞如实回答:“没有了。”
鹿嘤咛松口气,旋即又有新疑惑:“你还随身带皮筋?”
要知道她一个女孩子都没有随身带皮筋的习惯,实在太可疑了!
路敬辞表情很坦诚,“妆发有时需要,就在口袋里备一个。”
好像没毛病
可是鹿嘤咛还是有些介意,不禁联想到林艺可,忍不住问道:“林艺可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在片场相处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