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心里遗憾,他想多听听苏容怎么与别的女儿家不一样了,可惜,只能作罢。
苏太守府热热闹闹,气氛十分好。与之相反的江州刺史府,气氛就不那么好了。
江州刺史江盛听闻了女儿今日惹的祸,勃然大怒,大骂江云英,“你都没弄清楚苏容那庶女身边人的身份,是怎么能开口骂出那么难听的话的?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江云英一个劲儿地哭,脖颈上的伤因为她哭的太厉害,又浸出血。
宁池拱手,“江伯府,江妹妹已知道错了,您就别骂她了,就连我也没想到那人是周顾,若是早知道,我应该早拦阻的。”
“她一句话就惹了人拔剑,怎么能怪你没早拦阻?”江盛气的不行,“宁贤侄,你不用给她说好话,真是惯的她。”
江盛恼恨地吩咐,“来人,从今日起,罚大小姐……”
“江伯父,江妹妹已受伤了,这罚就不必了吧?下不为例吧!若您罚了江妹妹,连我也得罚。毕竟,她是陪着我去的江宁郡,才惹出此事。”宁池又出声求情,“更何况,明日去江宁太守府,江妹妹也要亲自去赔罪,今日她也吓坏了,便让她早些歇着吧!”
江盛叹气,“哎,宁贤侄,你可真是……”
他怒其不争,“若不是受她牵累,你怎么可能自报身份?周顾做了东宫几年陪读,虽然护国公府没投靠东宫,但周顾与东宫走的近人尽皆知,他算是半个东宫人。如今遇到他,你又自爆身份,你来江州的消息,怕是瞒不住了。”
“瞒不住便瞒不住。”宁池微笑,“反正早晚也会被人所知。”
“那也是宜迟不宜早的。”江盛恼怒,又瞪向江云英,“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江云英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伯父,谁也没想到会出此事,您就别怪江妹妹了,她今日已被吓的够呛,未免夜晚做噩梦,还是让人给她熬一碗安神汤。”
江盛虽然心里怒的不行,但唯一的嫡女还指望着她联姻,自然不能吓坏了,于是趁机下台阶,“罢了。既然你为她求情,今日就先免了她的罚。”
他对江云英板起脸,“看在宁世子的份上,今儿就不罚你了,以后擦亮眼睛,别没弄清楚人的身份,便开罪人,为家里惹祸。”
江云英含着泪点头。
“下去吧!”江盛摆手。
江云英由婢女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