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不在,她也没另喊人进来试毒,便自己先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吃了一口,然后十分主动地喂皇帝。
皇帝顺从地喝着梨汤,一时间,御书房内,一改早先的沉重,十分温馨。
皇帝喝完一碗梨汤,起了些旖思,拍拍珍贵妃的手,“今晚朕去长乐宫。”
珍贵妃脸一红,“臣妾不辞辛苦来给您送梨汤,又不是来邀宠的。”
皇帝哈哈大笑,“朕知道,朕的贵妃无需邀宠,朕便已爱极。你送梨汤,是心疼朕。近来朝中多事,朕委实有些上火,你这梨汤送的正好。”
珍贵妃担忧地问:“臣妾听闻刺杀清平公主的人主犯自尽,从犯服毒。陛下您就算再气怒,也得爱惜身体。”
皇帝点头,“朕晓得。”
珍贵妃亲自收拾了汤罐空碗,放进食盒里,“那臣妾告退了。”
皇帝笑着摆摆手,又重审了一遍,“晚上等着朕。”
珍贵妃羞恼地跺跺脚,提着食盒出了御书房。
身后传来皇帝愉悦的大笑声。
走出御书房后,珍贵妃脸上娇羞的笑便散掉,她将食盒递给宫女,自己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声吩咐,“走吧,回去了。”
宫女应是,拎着食盒,跟上她。
一行人浩浩汤汤而来,又浩浩汤汤而去,似乎真的只为送一碗梨汤。
皇帝在珍贵妃离开后,也渐渐止了笑,一时间无心批阅奏折,便那么干坐着。直到余安送了老护国公回来,给他上了一盏茶,放在跟前,皇帝才忽然问:“余安,珍贵妃的闺名,叫什么来着?”
余安一惊,连忙压低声音回话,“回陛下,贵妃娘娘姓沈,单名一个怡字。”
“沈怡。朕竟忘了。”皇帝顿了顿,“她入宫多少年了?”
“有十四年了吧!”余安也记不清楚具体了。
“十四年。”皇帝又一阵恍惚,“苏容今年十五岁。”
余安又是一惊,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他快速地看了一眼皇帝,见他神色恍惚,他不敢多探究,连忙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