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畅愕然片刻,道:“这个法子老臣也想了,但是让富户募捐,这消息若是传去大魏,大魏便会知道咱们国库空虚,军饷极缺,万一再兴兵战,咱们应对不及啊。”
皇帝没了话,想起今日自己在见过夜归雪后,还同意南楚王和夜归雪让苏容堂堂正正认回,但如今国库这个情形,他如何敢?
他沉默片刻,对外喊,“传太子。”
冯畅深深地低下头,已经见怪不怪,这么多年,陛下但凡有棘手之事,便找太子,待太子将事情解决了,陛下将人用完了,便又开始打压。要他说,太子投身成为太子,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腹诽,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跟人说出来。
皇帝对冯畅摆手,“你先起来吧!”
冯畅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身,侯在一旁,等着太子殿下来,走他是不可能走的,他出了这个门,也给陛下弄不来银子。
太子燕回声自然也得到了暗卫禀告,说大皇子燕礼在夜归雪出宫后,沿街拦了他,将人截去了酒楼,不管他找夜归雪做什么,总之不是打着什么好主意,而夜归雪若是这么容易就被燕礼左右,那他就不是夜归雪了,也就不是得南楚王和夜相耗费心力培养给苏容做王夫的人选了。
能过了南楚王的关,走到苏容面前,且让苏容那样的人见了他一面就爽快地应了婚约,夜归雪其人,名不虚传,着实不简单。燕礼看不明白这一点,冒冒然然找上人,可笑地拦截人,无论他跟夜归雪说了什么,结果应该都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夜归雪这里,燕回声并不太担心。毕竟苏容也不是个由得人糊弄的性子。她敢接夜相府的橄榄枝,敢接夜归雪的十万兵马虎符,便有一定的看人本事。
燕回声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儿,谢临从护国公府出来,被人当街放冷箭刺杀一事。
这些年,瑞安王府虽也低调,瑞安王自动降低存在感,还是十分有用的,他那好父皇十分信任瑞安王府,谢临这个小王爷,不说多张扬,横着走的地步,但也没太低调,可以说在大梁京城,除了周顾跟他打了一架外,多年来,他溜溜达达时常自己一个人或者跟人拉帮结伙在街上乱晃乱转,也没出过什么危险之事。
没人敢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