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帮太子殿下稳固储君之位。”苏容道:“公公觉得是不是很合适?很划算?”
“那是自然。”余安点头,面上重新焕发出光彩,“七小姐,老奴不想死,也不想晚节不保,您、您真的能让老奴回到陛下的身边吗?”
苏容道:“只要公公戴罪立功,再能证明你与此案无关,也是受牵连。先脱了罪。之后,我会帮公公一把。另外,陛下短时间内,应该十分不适应离开公公后的生活,别人也没办法短时间内取你而代之,这样一来,公公重新回到陛下身边,也不是多难。”
“七小姐说帮老奴一把?您为何要帮老奴?”余安从不相信没有利益的纯好人。
苏容道:“我帮公公一把,自然是我从公公的身上看到了可用的价值。也就是我方才说的,公公自小伺候陛下,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你手里怎么能没有点儿东西?无论是朝臣,还是后宫妃嫔,亦或者是奴才们,明里背里做过什么事儿。”
苏容直言,“公公明白的吧?哪怕不是事关此案的证据,也是有用的,也就是他们这些人的把柄,公公一个人留着,到了这等最危难的地步,多少人恨不得你死,对你来说,其实是没多大用的,不如交给我,我能让其发挥最大的作用。当然,公公与我为善,也等于投靠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仁善之心天下皆知,断然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人在高处忽地跌倒,跌到低谷,性命堪忧时,最希望的是重回高处。
苏容拿捏的就是余安的这个心理,否则她直接审人就完事儿了,也不至于跟他废这么多的话。余安这个人,活了这么多年,别人收买讨好他,都是锦上添花,如今她做这个雪中送炭的人。
在苏容看来,他这个皇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用处可太大了,活着比戴罪死了,对太子的作用要大得多。
果然,余安低声道:“老奴在京外百里处,买了一处宅子,那处宅子的水井里,用砖砌着一个小机关,里面存放着老奴这些年的全部身家。”
他的身家,自然不是金银,而是苏容所要的所谓的把柄。
苏容十分满意,“公公大善。”
余安心想,他不善,善的人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位苏七小姐,南楚王女,明明是一个小姑娘,可真是厉害啊,他想破脚指头,都不会想到,她竟然兜兜转转,来查这件案子,手里还拿了陛下的“如朕亲临”的令牌。
陛下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