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说:“母亲,不知你是否有一种感觉,反正儿媳是有,同为女子,儿媳觉得,苏容待顾哥儿,是不同的,她的心,兴许不如做出的事情这么硬。”
盛安大长公主叹气,“那又如何?女人若是心硬起来,是没男人什么事儿的。”
国公夫人道:“儿媳实在是……不想我的儿子孤苦一生,总想为他求个圆满。”
盛安大长公主拍拍她的手,“当母亲的一片心,可以理解。罢了,若是苏容心硬,他去不去南楚,都左右不了她。若她心里但分有那么一丝软,也能提前有个心里准备,不至于被顾哥儿打个措手不及。”
“你只要不舍不得儿子离你太远,我也不舍不得孙子离我太远,那就由着他吧!”盛安大长公主心里自然是极舍不得的,他想每日看到孙子,但却也不想每日看着他郁郁难受。
国公夫人点头,小声说:“公爹还不知道他的打算。”
“不告诉他,也不要让顾哥儿跟他说,否则那糟老头子,说不准会拦他。在他的想法里,名垂青史,才是顾哥儿要走的青云路。”盛安大长公主道。
国公夫人颔首,“听母亲的。”
婆媳二人说了一会儿私话后,又琢磨给周顾携带的东西里是否有遗漏,赶紧补全。
东四胡同内,周顾看着坐在夜归雪身边的苏容,脸色平静,与坐在他身边的苏行则与谢临偶尔说一句话,总之,整个席间,没生事儿,其乐融融,氛围喜庆。
饭后,端华对苏容悄声说:“周顾是属乌龟的吧?”
苏容不解,“怎么了?”
“太能忍了。”端华都有些受不住了,想为周顾说两句好话,“苏容,我不喜欢周顾了,你……”
“打住。”苏容打断她的话,伸手推她,“吃完了饭就回去,天色不早了。”
端华瞪眼,“你烦我了?”
苏容指指自己,“你忘了?我昨儿还不能下床呢?今儿累了大半日,我要休息去了。”
端华想起来了,“好吧,那我走了。”
她招呼周顾,“周顾,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