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高兴,又有些欣慰,一时没忍住,落了泪,“你争气些,在苏七小姐身边,一定会有大出息,让你的大舅父和大舅母瞧瞧,即便跌进了淤泥里的人,也是能爬起来的。”
苏容与宁泽回到住处后,用过晚膳,并没有歇下,而是穿了夜行衣,带着人,翻墙出了南平侯府。
于是,这一夜埋在南平侯府的暗桩,但凡被二人发现的,都挑了,天明十分,二人并没有罢手,而是沿着查出的线,又向城外蔓延搜查。
所以,当宁泽睡了个好觉,用过早膳,也没见凤凌找来,他没忍住,找去了梨花苑整个梨花苑静悄悄的,他以为人都没起,在外间画堂耐心地等了一个时辰,等到天光大亮,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不对劲,去敲凤凌房间的门。
他喊了几声屋里都没人应答,他伸手推门,门轻轻开了,他立即走了进去,才发现,屋子里根本没人,就连床榻,被褥都是叠着的,根本没人睡。
他懵了,立即冲出房门,抓了一个侯夫人派来梨花苑伺候的婢女问:“去苏七小姐的屋子看看,人可在?”
婢女连忙去了。
片刻后,她从苏容的屋子里出来,摇头,“回二公子,苏七小姐不在房间,被褥叠的整齐,好像是一夜没人睡。”
宁泽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是偷偷走了吗?因为我?不想我跟着?骗我?糊弄我?”
婢女不解,自然没法接话。
宁泽坐在地上怀疑了一会儿,觉得不应该,苏容当时答应他时,不像是骗他的,况且,他这人,如今也没什么值得她骗的,她一句不答应,他也不敢强行跟着的。
他拍拍屁股站起身,又折回了凤凌的房间,这一看,才发现了,凤凌的包裹还在,有些他随身带的东西,并没有带走,应该是没离开,只不过是出去了。
他松了一口气,叫来一名护卫问:“昨儿你们可发现有人离开?”
护卫摇头。
宁泽摆手,“下去吧!”
若是以前,他肯定是要骂一句“废物”的,连两个人什么时候离开的南平侯府都不知道,还护卫侯府呢?吃干饭的吗?如今他不会了,毕竟那两人带着他与她姐连悬崖峭壁都攀登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他想着,两人肯定是做什么事情去了,毕竟,他们本来也不是来南平玩的。也不知两人什么时候回来,他只能先回了自己的院子,跟着教习师傅练武强身健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