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弯了嘴角。
周澈彻底放松下来,与周顾说起这一路赶路的事儿,“接到你的书信时,我已快进了冀北,往南平折返,道路不熟,又怕被冀北军发现,颇费了些功夫。是为兄没用,来晚两日,让你们遭罪了。”
“遭罪的是宁池他们,我倒还好,总之结果是好的就行。”周顾带着他往南平侯府走,“三哥在路上,没遇到张运?”
“张运?”周澈摇头,“不曾。”
“他带着几万兵马撤走了,我还以为你路上能遇到他。”周顾道:“他是个人物,苏容想收了他,已让张茂联络,不知他是否识相。”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周澈问。
周顾简单说了张平两个儿子,张茂与张运,一个早已倒戈,一个正在被苏容试图策反。
周澈听完唏嘘,“原来还可以这样。”
若是他,早将张茂杀了祭旗,然后再等着打杀张运了。到底是他眼界窄了。
二人一路上说着话,来到南平侯府,侯府的管家笑呵呵地将人迎进府,“周三公子,老奴已派人安排好了您的院子,看您劳累的很,您先去梳洗休息一番?”
周顾也道:“三哥去吧,晚上一起用膳。”
周澈点点头,听了周顾与管家的话,由管家带着他去了安排好的院子。
周顾在周澈离开后,找了个人问:“七小姐呢?可在院子里?”
“去为张公子换药了。”下人回。
周顾点头,找去了张茂住的地方。
苏容已给张茂换完药,宁泽正在拉着苏容说话,“七小姐,您觉得张运会答应投靠您吗?”
“应该吧!”
宁泽听她这话似乎挺有把握,“哎呀”一声,“若是他投靠您,您身边就有他、江逐、还有十八寨的弟兄……”,他又看了张茂一眼,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张茂,那我是不是最废物的那个?”
苏容好笑,“你觉得自己最废物?”
宁泽不想承认,但事实容不得他狡辩,他叹气,“我会努力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废物的。”
张茂取笑他,“你倒是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很有自知之明。”
宁泽瞪了他一眼“反正如今比你有用,你好好养伤吧,养不好,就成瘸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