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心动,“若真一年不犯这可好了。”
他心痛的毛病,不动怒的情况下,每一个月要犯一次,若动怒,便说不准了,尤其是动了大怒,那是克制也不管用,肯定会犯,往日都吃护心丸,也是章大夫配的药丸,吃了好几年了,但今日,药丸不管用了,都服下一个时辰了,依旧一阵阵心痛。
他问:“我现在能吃吗?”
章大夫看看时辰,“将军可以先吃一颗,两个时辰后再吃另一颗,夜半再吃一颗。依照时辰服下就可。”
张平点头,倒出一颗药丸,张嘴吃了一颗。
章大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张平摆摆手,“你这药丸,我都吃习惯了,喝什么水?不用水,也能服下。”
他问章大夫,“听说老三醒了?你又去看过了?”
章大夫点头“三公子刚醒来,一边咳嗽一边跟老夫说话,他本就中毒刚解,伤了身子骨,又因为天气寒冷,他赶路疲乏,染上了风寒。故而瞧着不太好。行军途中,没法煎药,老夫只能给他吃了备着的治风寒的药丸。”
张平问:“你见他时,他又哭没?”
章大夫摇头,“没哭。”
张平冷哼,“果然是在我面前做样子,怕我发作他,他那样手段黑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他二叔与大哥五弟哭?他怕是恨不得他们死的,将来我夺了位置,膝下无能用的子孙,若只他一个得用的,岂不是他的?”
章大夫不敢接这话。
张平冷笑,“他想的倒美,我的位置轮到谁,以后也轮不到他。”
章大夫顿时屏住了呼吸。
他想着,怪不得三公子要借他手弑父,三公子这般回来,哪怕是做戏做得逼真,连他都蒙蔽过去了,却依旧让将军十分不满,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