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点头,她能猜到张茂当时没躲的心思,一刀断了亲情,她母亲既然对他下得去手,他也不用再顾忌什么母子亲情了。
苏行则又道:“张家私库里的金银,账面上的,都已充没国库。”
“不在账面上的呢?”苏容问。
苏行则看着她,“不在账面上的本来是张平自己攥着,但张平一死,自然就落在了张运手里。张家在几年前,开采了一座金矿,用于养兵,不知用了多少,还剩多少。因张运是你的人,我便没让人寻根究底地查了充公。”
苏容笑,“既然到了张运手里你就算查,也查不出来。”
“短时间查不出来,但长时间,不见得查不出来。难的不是查出来,而是让他吐出来。”苏行则道:“不过他既已是你的人此举便没必要了,我跟伱说一声,此事也会跟太子殿下奏报。”
苏容点头,问苏行则,“大哥可知道,如今边境我找朝廷借的那三十万兵马,军饷从哪里出?”
苏行则一愣,“你没给军饷?”
“没给。”
苏行则看着她,“因那三十万,本是收服的张平私下豢养的冀北军,不在朝廷编制中,朝廷也没拨军饷。”
苏容顿时笑了,“所以,没用我操心,也没人找我要军饷,应该是张运在养这三十万兵马。”
苏行则手按在额头上,揉了揉,“我竟将此事忽略了。”,他问:“此回进京,你找朝廷借兵,可有为难?”
苏容摇头,“没有,陛下很痛快地答应了,朝中重臣也没有意义,我签了协议,三十万兵马可直接拿着虎符与陛下圣旨直接带走。”
苏行则颔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用过饭后,出了醉鹅坊,苏行则带着苏容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