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自然是不可能被剁碎的,反而硌得南宫昕脚疼。
伺候的人此时无人上前,也没人再开口。
南宫昕原地站了片刻,忽然一屁股坐下,恨恨道:“燕如珍与楚荣的女儿,他们的女儿,谁说本宫不想杀她?本宫就是想看看,她长大后,有什么能耐?有没有当年燕如珍以一人之力,止了大魏与大梁兵戈的能耐。本宫是为了楚荣吗?本宫凭什么是为了他?本宫才不是,不是。”
宫女嬷嬷太监默默地看着南宫昕,整座殿内,人人屏息,无人出声,这话是他们能听的吗?是吧?毕竟王后不是以前的王后了,听了也不会杀他们。
南楚王陪着周顾在礼部待了半日,见他上手极快,对自己的大婚事宜,有一百个干劲,心想着这小子为了自己的大婚,跟打了鸡血一样。幸好她女儿是王女,否则这若是往外嫁,他一准对他黑脸。
礼部尚书见王上将周四公子送来后待了半日还不走,实在是碍事儿,也耽误他的事儿,他还得一直陪着,于是,他开始隐晦地赶南楚王,“王上,您将王女自己留在王宫了?这都半日过去了,您放心吗?周四公子交给老臣,您只管放心,您还是赶紧回王宫去瞧瞧王女吧?”
南楚王一听,还真是,他立即点头,“行,那孤走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他急匆匆向外走了几步,不放心地又回头,嘱咐周顾,“贤婿,别仗着年轻不注意身体,这么多人,你别太劳累了,晚上早些下衙,孤与小七等着你一起用晚膳。”
周顾头也不抬,摆手,“岳父放心,您快走吧!我会按时回王宫用晚膳的。”
南楚王点头,这才放心地转身走了。
礼部尚书心里感慨,他就从来没见过这般像父子的翁婿,周四公子在王上面前,跟亲儿子似的,不,亲儿子还要更恭敬些,他这是态度亲近又随意。
南楚王匆匆回了王宫,走在路上时,他方才想起,他早上与周顾离开时,苏容去见南宫昕了,南宫昕派人杀了她多年,如今可别又伤到她。
他进了宫门,第一时间问人,“王女呢?可安然无恙?”
守卫愣了一下,拱手回话,“回王上,宫里一切安平。”
南楚王松了一口气,安平就好,他匆匆往里走,又派人去打听苏容如今在哪里?今儿上午都做了什么?
很快,打听的人回来了,回话,“回王上,王女从王后娘娘的住处出来后,去了藏书阁,如今眼见晌午了,人已经出来了,听说王上回宫了,王女说去勤政殿陪您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