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王女来了,周四公子是王女未婚夫,以后的王女夫,也住在这王宫里,而他们身边,也都各自带来一批人,这么多人,还是要尽快将宫规赶紧规范起来,让所有人尽快适应,方能不出乱子,能长久。
还有后宫的那些女人,也要问问,乐意归家的,领一笔银子,遣散归家,不乐意归家的,也要有个章程,安排了,免得有那仗着年轻貌美的,不长眼睛,瞧见了王女夫年轻俊秀,起了歪心思,往上扑,杜绝后患,这都是需要考虑到的。
所以,南宫昕摒除早先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既然不想死了,接了凤印,便又认真地担起了责任。她毕竟做了多年王后,又是南宫家培养出自小做王后的人选,着实考虑的面面俱到。
就连赵嬷嬷这个以前伺候在大梁太后身边的人,都不得不暗暗感慨。
足足商议了入夜,赵嬷嬷与月弯在南宫昕处用了晚膳,才告辞,出了皇后寝宫。
走远了,无人处,憋了一整个晚上的月弯才小声扯着赵嬷嬷说:“嬷嬷,真没想到,王后竟然真为小姐考虑,就拿担心有那起子坏心思的去勾引四公子,都想到了呢。我怎么觉得,她跟大夫人好像啊。”
<div class="contentadv"> 赵嬷嬷笑,小声说:“人性啊,是个复杂的东西。王后没在早就知道王女身份时,利用南宫家,爆出她身份,对她赶尽杀绝,王女来了南楚,为了救谢先生,也没有对南宫家的所有人赶尽杀绝,而是让人移出南楚,去了大魏生存,双方都留了余地,大约这就是能和平共处的原因吧?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月弯敲着脑袋似懂非懂,抱住赵嬷嬷胳膊,哎呀呀喊累,“哎呀,嬷嬷,好累啊,我不想干活了。”
赵嬷嬷提醒她,“想想你的月例银子,跟我的一般多。”
月弯恹恹,“月例银子也救不了我啊,又困又累。”
赵嬷嬷又道:“但是除了月例银子,咱们俩在王都每人还有一处单独的宅子,是王上给跟随王女身边的有功之臣选宅子时,一并给我们俩的,别人有的,我们也有。”
月弯顿时站直了,睁大眼睛,“嬷嬷,您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