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闻言也跟着叹了口气,想着他着急大婚还占用了许多人员操持,是不是太不是时候,太不分事情急缓了?
要不他跟苏容说说,不行的话,大婚就往后推推?谁能想到,南楚这内乱半年,打仗仨月连春耕种子都弄没一半啊,这事儿真是被他与苏容疏忽了。
他正想着,只听苏容说:“早先跟大魏议和时,竟然忘了种子的事儿了,这合该大魏赔,但如今议和书已签,出尔反尔,再找大魏要,却是不能了。这样吧!稍后我便飞鹰传书,送去给大梁的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在与大魏议和时,帮我们讨些春种的种子来。”
夜相闻言大喜,“这还来得及吗?”
“应该来得及,大魏与南楚刚议和结束,但消息送回大魏,有个时间差,而我早已让大梁护国公府的二公子与三公子带了二十万兵马去相助大梁太子了,兵马未到之前大梁会拖延议和。试一试吧!”苏容也没别的法子了“若是大魏与大梁的议和书已签,那我们只能用从大魏得的黄金再从大魏悄悄买春耕用的种子了。大魏粮草储备颇丰,才敢兴起兵战,不会动用春种的种子大魏虽损失不小,但种子应是不缺。”
夜相连连点头,“王女说的有道理,也只能这样了。”
苏容还想说什么,扭头瞧见了周顾,顿时打住话,“今儿就到这里吧!诸位大人与我议事一日,也都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
众人齐齐颔首,也的确都累了,都止了话拱手告退。
苏容想将谢远留下,但见谢远头也不回,与夜相一起,走了出去,她心下想笑,看来谢伯伯是一点儿也不想与她爹留下来一起用完晚膳再回去。
“太女夫!”夜相走出来,见到周顾,拱手一礼。
周顾还有点儿不太适应这个称呼,但不得不说,这个称呼是最能证明他是苏容的人,对比一句周四公子或周大人,他还是喜欢听这个称呼,他连忙拱手,“夜相。”,又对谢远拱手,“谢伯父。”
夜相停住脚步,“太女夫去礼部,实在是大材小用啊。”
周顾眨眨眼睛。
谢远看了周顾一眼,“你是怎么想的?礼部就缺你?”
周顾汗颜,惭愧地垂下头。
夜相呵呵一笑,“太女夫与王上和太女再好好商议商议吧,你的才华,去礼部,确实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