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笑看着他,直言说:“外放自有人去,不说二甲你后面的,就说三甲,一大批人,不过你若是实在想外放,不做京官,那本宫也准你。以你的意愿为主。”
这些新科学子,都没用她操心,周顾那个能耐人,都让子夜给她查清楚了底细。更甚至,面前的陆安,因什么原因,有想外放的打算,她如今也清楚。
陆安已琢磨半天了,如今闻言问苏容,“太女,臣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能啊。”
陆安看着她问:“您觉得臣适合做京官吗?臣不善为官之道。”
苏容笑,“这个简单,学嘛,没有人天生就会的。”
陆安又小声说:“以前人都说,王都猛如虎,掉一个花盆,砸下的十有八九都是王孙勋贵,高门府邸子弟,臣若是因太过梗直,得人排挤……”
苏容被逗笑,“这样啊。”
<div class="contentadv"> “是啊。”陆安叹气,十分担心,认真地说:“毕竟臣真的不善蝇营狗苟,钻营之道。”
即便太女治理的朝纲看着挺清明不乱法纪的,但也难保按理没有排挤争斗,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尤其是官场,杀人不用自己拿刀。
他觉得自己不太行啊。
苏容想笑,是真的从内心很想笑,她觉得这个陆安很有意思,至少这脾性,让她觉得很有意思,朝臣们多了去了,但有意思的朝臣,其实还真不多。就像南宫彻,便不会问她这话,大约因为姓南宫,有些过于谨慎小心了。
她笑问:“那你到底想不想留在王都?”
“自然是想的,王都繁华,天子脚下,储君勤政,臣也想离权利中心近点儿啊,便于好升官嘛。外放去做一方父母官是也不错,但父母官太多了,难保几年后,太女不将臣忘了。”陆安诚实地说:“将来若想有出息,还是得拼命攒业绩,使劲儿往上升,也还得升回王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