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女,若你们两个人一起离开,目标就太大了。他如今有老国公做理由,但你可没有。你也一起离开王都,难免不会被人察觉。”南楚王摸摸她的头,“好啦,别闷闷不乐了,你是干大事儿的人,怎么也学我一样,儿女情长呢。”
苏容没精打采,“他一走,我都不知道晚上该干什么了,什么也不想干,只想他了。”
南楚王跟她分享经验,“当年你娘离开我,我咬着牙心里吐着血,成全她的大义。那时候想着,爱一个人,就要对她好,不该拴着她,万一大梁灭国,她怕是也要郁郁而终,还不如放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后来大魏传来她身死的消息,我后悔死了,恨不得陪着她一死了之,但我是南楚的王上,我不能随她而去。从此后,每日夜深人静,悔意都噬我心骨。只有喝醉了,才能梦到你娘,我就夜夜醉,一晃这么多年。”
苏容坐起身,难得心疼面前的人,“爹,如今呢?我每日拦着你喝酒,我娘不入梦了?你是不是每日过的都挺难受。”
“没有。”南楚王真心地说:“自从你回到我身边,我每日都很开心,你与你娘长的像,我要看着你大婚生子,含饴弄孙,陪着你到陪不动为止,诚如谢远所说,到那时候,我去九泉之下,才能坦然地去见你娘,告诉她,你很好,她没看到的,我替她看到了,她一定很开心。”
苏容顿时不难受了,“对比您和我娘,我和周顾这短暂的分离,的确不算什么。”
她觉得自己混身有劲儿了,站起身,“父王,您可真会宽慰人我走了,还有好几本奏疏,我得琢磨一下,如何批复。”
南楚王笑着摆手,“赶紧走。”
苏容转身走了。
<div class="contentadv"> 南楚王在她离开后,叹气,嘟囔,“周顾离开王都,连我都适应,哎。”
此时,夜相也在问夜归雪,“太女夫离京,当真是为了接老国公等人顺便办差?”
夜归雪摇头,“他离开王都前,与我见了一面,让我帮着太女把控朝局,他是去南部三州了。”
夜相蹙眉,“南部三州是有些不对劲。难道是南宫家留在南楚的底牌?”
除了这个,基本不做第二想。
夜归雪点头,“兴许,他去查了。”
夜相叹气,“南宫家的根基,实在是太深了,而太女又过于心胸宽广,宽宏大量,今年又准许南宫姓的人参加科举入朝,万一有朝一日他们反水背刺,终究是麻烦。”
夜归雪道:“留在南楚的南宫家旁系,都是弃子。太女心胸宽广,对为君者来说是好事儿,不能因为未来不确定,便损失有才之士弃而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