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越是想要忽视心中那份如同萌芽般的期待,手中的枪法就越是乱。
而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倒是离开的轻松惬意。
江祈宁带着两个孩子用完晚膳,周宴才踏着风雪归来。
屋内被带进一阵寒气,江祈宁便让奶嬷嬷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姐夫今日的公务可是繁忙?”
江祈宁走到他身后,熟练为他脱下狐裘外袍,然后递给一旁的夜阑,示意她下去。
夜阑抬头看了眼周宴,见他点头,才行了一礼,抱着狐裘离开屋子。
江祈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出声。
“夜阑自幼跟在我身旁,凡事总是下意识会问我的意见,宁儿莫要多心。”
周宴算作解释开口,她抿唇笑了笑:“等到愿儿的病好些,夜阑总是要回到姐夫身边伺候,我怎也不会多心。”
听她提起那身边一直跟着的婢女,周宴眸光飞快闪过一抹异样,很快便又恢复正常。
他并未接这话,只是语气平缓地问:“听府中的下人说,宁儿白日里带着两个孩子去寻阿渡了?”
闻言,江祈宁为盛汤的动作微顿,随即轻轻点头:“念儿同平儿闹着想去寻小叔练武……”
“他们若是一闹,你便妥协,日后他们再长大些,那还了得。”
周宴接过她手中的汤勺,语气里带有几分无奈,嗓音温润道:“况且你也知母亲最介意什么,若是府内再有个传闲话的婢子,她老人家年岁大了,经不起这般折腾。”
江祈宁眸光垂落,正欲辩解什么,手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
带有微微凉意。
“宁儿,我相信你不会再与阿渡有任何纠葛,可这府中人云亦云,终究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他说的神情凝重,江祈宁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姐夫,我知晓了。”
周宴抿唇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熄烛后,江祈宁翻过身却没有任何睡意。
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下意识将眼睛闭上,装作入睡的模样。
不多久,她就感觉到床边站了一道熟悉身影,正弯腰伸手探向她的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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