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集中在农行大厦的正门,后面畅通无阻。保安见到南州一号车驶进来之后,忙不迭的摁下按钮将挡车的栏杆抬高放行。
宋维明领着秘书和司机,刚走到农行大厦楼前,便见宦标和一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将军肚见到宋维明之后,脸上当即笑成了一朵花,谄媚的伸出手来,巴结的说道:“书记,我们的工作没做好,给您添麻烦了!”
宋维明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将将军肚的表现看在眼里,并未搭理他,只是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宦标见状,连忙开口说道:“书记,这位是南州农行的夏行长,广发投资租下了他们农行的九楼作为办公场所。”
宋维明瞥了将军肚一眼,冷声说道:“夏行长,你们农行还真是经营有方呀!”
夏进听到市委书记的话后,心中叫苦不迭,低声说道:“书记,由于我们的工作没做好,给您和市里添麻烦了,请您责罚!”
宋维明脸色阴沉的能挤得出水来,扫了他一眼,并未开口。
“书记,这事怪不得夏行长,他年前刚从省行调过来,对于市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宦标一脸谨慎的为夏进解释道。
站在一边的凌志远听到这话后,心里暗想道,宦主任,你收了姓夏的多少好处,竟在这时候帮其说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凌志远的猜想一点没错,宦标的话音刚落,宋维明便怒声喝道:“这事怪不得夏行长,那怪谁,怪那些老百姓?吃饱了撑着,没事跳楼玩?”
在宦标的印象中,宋书记是个非常低调、和蔼的人,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当众不给其面子,这也是他敢于帮夏进说情的原因所在。没想到宋维明竟然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不但怒声呵斥,还直接打脸,心里当即便慌乱了起来。
呵斥完宦标之后,宋维明便不再搭理两人了,快步向前走去。
宦标见此状况后,心里郁闷的不行,抬头瞥了凌志远一下,同时悄悄向其使了个眼色,让其帮着说两句好话。
凌志远见此状况后,并不理睬宦标。此时,宋维明正在气头上呢,谁开口谁倒霉,他才不会傻到去触这个眉头呢!
宦标见凌志远不搭理他,心中虽有几分失落,但也没办法,只得转身快步跟了上去。书记大人心里本就恼火,如果再惹得其不高兴的话,那可就有事做了。
一路上,宦标心里很有几分疑惑,在这之前,他自信对于市委书记宋维明的个性和习惯是非常了解的,但对方今天的表现却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其有种无所适从之感。
南州农行行长夏进本就是个大胖子,挺着个将军肚,走路很是费劲。他本以为这事和他并无太大关系,市委书记就算不快也不至于冲他发飙。尽管如此,他还是多加了一点小心,事先和市委办的宦主任打了个招呼,让其帮着美言两句。夏行长怎么也想不到到宋书记竟将宦主任一并收拾了,这让其心里很是不安,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想到这儿后,凌志远轻摇了两下头,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天去幼儿园接干女儿美菱之时,他便听出被骗的很多都是老人,这些钱很多都是他们积蓄了一辈子,用来养老、治病的钱,甚至有些是棺材本,被骗之后,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