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心里很清楚,这番话绝对是何匡贤的经验之谈,如果不把其当成自家人的话,他是绝不会这么说的。
“谢谢舅舅的提醒,我一定牢记您的教导。”凌志远一脸感激的说道。
何匡贤听到这话后,嘴角露出了几分开心的笑意,出声说道:“这不是我说的,而是緈瑜她爸说的,我这些年一直在市委办里干,这方面也有欠缺,我们俩要一起加油!”
凌志远没想到何匡贤会这么说,脸上挂着开心的笑意,用力点了点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事是马干的无疑,宋也是这么想的,但我却觉得这事当中可能另有蹊跷。”何匡贤伸手轻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何匡贤的这番话很是出乎凌志远的意料之外,一脸怔怔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舅舅,你觉得这事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
由于那天马元松在书记办公室和宋维明争执,给凌志远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得知宋维明出事之后,凌志远的第一印象便是马元松搞的,压根就没想过可能还会有其他人。
“你的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呀!”何匡贤沉声说道,“你不了解马元松这个人,他身上虽一些这样那样的毛病,但却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有些事他是绝不会干的。”
凌志远听到何匡贤的话后,依然不是很明白,两眼直直的盯着对方。
“举个简单的例子,严翔和张昭钧都是马元松的铁杆,这点你应该知道。”何匡贤压低声音说道,“严、张两人先后落了马,但你听说过他们俩的事牵扯到马吗?”
凌志远略作思考之后,连连摇头。
何匡贤见状后,沉声说道:“这正是我想说的,这事可不像是马的手笔呀!”
听完何匡贤的话后,凌志远陷入了沉默之中,这事如果不是松所为,那会是谁呢?这人的用心可不简单呀?
宋维明和松是南州的一、,两人之间不合,势必会带来市里的动荡,这么干的人可谓居心叵测,让人看不出他的用以所在。
“之前,市府办那个女人好像叫黄莹吧,她老公那二十万的事怎么样了?”何匡贤出声询问道。
凌志远事先向宋维明说起过江连涛的二十万被抢的事,他对于这事的情况是了解的。
“查到了一个嫌疑人,云山分局的雷局对此很重视,特意安排去堵他,但去迟了一步,至今不见踪影。”凌志远一脸懊悔的说道。
宋维明被省纪委堵在宾馆房间里事出蹊跷,尽快找到抢钱之人便显得格外重要了,因为布局的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顺藤摸瓜必定会有所收获。
何匡贤轻蹙了一下眉头,低声问道:“怎么,惊动他了?”
“那倒没有,那个叫二疤痢的嫌疑人喜欢,雷局的人过去之前,他刚输完钱走人,没惊动他,但他随后便再也没去那家。”凌志远沉声解释道。
何匡贤听后,轻叹一声道:“只要没惊动他就行了,那既然经常去那家,守株待兔应该会有效果。”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事……”凌志远欲言又止。
何匡贤伸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喝了两口茶水,开口说道:“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慢慢来吧,无论是谁干的,一定会留下线索的,找到他不是什么难事。”
“你到地方上之后,遇事不要盲目冲动,但也切忌优柔寡断,这两者都是大忌,一定要把握住中间的度。”何匡贤一脸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