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山不动声色的轻点了一下头,开口说道:“长河,你说的没错,穷兄弟之间,还得明算账,何况的你我只是朋友呢!我赞成你这种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做法,很好!”
“行,书记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便期待着在下午的常委会上能一举将姓凌的击垮,将采石厂和钢管厂的决定权拿在手里。”吕长河信誓旦旦的说道。
由于钢管厂的缘故,吕长河在石材管理公司里并无股份。如今,钢管厂无法生产,便意味着吕书记没有额外收入,他怎么能不着急呢?
商定之后,吕长河便未在张大山的办公室多待,而是直接告辞走人了。
与此同时,常委副县长孟刚正在凌志远的办公室里向其询问下午常委会商讨的议题。
“县长,张和吕巴不得将采石厂和钢管厂的事拿到常委会上去讨论呢,您这不是正中他们下怀吗?”孟刚一脸不解的问道。
凌志远听后,出声说道:“刚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采石厂和钢管厂都是县里的重点企业,长期让其停产,他们如果以阻碍县里的经济建设为名的去找上级领导告状的话,我将会极为变动。”
略作停顿之后,凌志远继续说道:“如果这事经过县委常委会确定下来,他们便没法去告了,我便可高枕无忧了!”
“县长,你这一想法虽然不错,但张、吕两人又怎么会让您达成这一目标呢,他们可不是傻子。”孟刚忧心忡忡的说道。
县委书记张大山、副书记吕长河和县长凌志远之间都不对付,采石厂和钢管产又关系到两人的切身利益,在此情况下,他们怎么会让凌志远如愿以偿呢?
凌志远的规划没有半点问题,但要想实现,只怕比登天还难。孟刚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说出如此这般的话语来的。
“刚子,你说的没错,他们不是傻子,绝不会支持继续关停两个厂子的,但有些事并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凌志远信心满满的说道,“我如果一点把握都没有,怎么会提议召开常委会呢?”
孟刚听到这话后,轻点了一下头,并未开口,抬头看向了凌志远。
在凌志远的眼中,孟刚是他的铁杆,可信度非常高,在此情况下,他自不会藏着掖着。
凌志远探过头去,如此这般的和孟刚说了一番。
“县长,你真是算无遗策,早知道我便不跟着瞎操心了!”孟刚面带微笑道。
孟刚的话音刚落,凌志远便出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事我虽有所准备,但其中的变数很大,谁也不敢说,万无一失,绝对不会出问题!”
听到凌志远的话后,孟刚赞同的点了点头。
祁山的情况非常复杂,相对于县委书记张大山而言,凌志远处于绝对劣势的地位。只要涉及到与张书记相关的事,凌志远都会慎之又慎,绝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之处。
凌志远初到云榆之时,孟刚只不过是县府办主任,短短一年时间,他已升任县委常委、副县长了。
若从年龄来论,孟刚比凌志远年长了近十岁,但他却从其身上学到了许多为官之道。孟刚曾不止一次和朋友说过,他进入体制十多年以来,做的最为正确的一件事,便是凌志远到任云榆之后,第一时间过去站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