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特殊情况，没人会主动寻死的，我也一样。五百年前的狐斋宫大人，五百年后的花散里，我们可以活下去，但为了稻妻，我们自愿去死。”

“似乎可行。”

“我明白了。”

“花散里，你觉得怎么样？”

陈天枫神情凝重，手掌不自觉搭在刀柄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花散里摇摇头，道：“被您吃掉就吃掉吧，我不介意。唔，不过能请您动作快些吗？说来惭愧，我虽然并非人类，但还是有些怕疼的。”

“……我明白您的想法，也很感谢您。”

“因为您承载的灾厄要比我恐怖的多。”

花散里看着陈天枫，语气很是复杂：怅然、失落、一丝丝幽怨和更多的“就知道是这样”的认命感。

比如剩下一个花散里。

“这话是不是哪里不对？”陈天枫想了想，愕然道：“花散里，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这样，一口一口把你吃掉的吧？”

“这不应该……”陈天枫皱着眉：“你身上的污秽明明没有多少，怎么会是最大的污秽？”

“我们有其他方法。”

“那为什么……”

他挽起袖子举起手臂送到嘴边，作势咬了一口，目光满是探寻。

陈天枫：“……”

地脉是世界树的根系，而世界树承载着世界一切的信息，或许真的和世界的命运有所关联。

“的确，只余下一点点污秽，对神樱而言并无太大影响。”

花散里给出答案，只是语气有些微妙：“所以在您眼中，我这点污秽自然算不上什么。但其实……我真的是神樱树中最大的污秽了。”

“那……要不然咱们去找命定之人？”

“作为最大的污秽，我还是有些特殊本领的。比如，将所有污秽都聚集到一处。但这会使神樱树的负担达到最大，稍有不慎，后果便极为恶劣。”

花散里轻声笑道：“所以，还请您吃快一些，不给污秽可乘之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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