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刚才之事,所有人都察觉到,倚帝山一方的战斗力明显下降了不少。
随着帝女威信的缺失,众人的战意大不如前,开始在对抗中占据下风。
而陷入劣势后,又被敌人穷追猛打,不断战败,从而反复,陷入了恶性循环。
“诸弟子听令,稳住心神,不可分心!”
“我倚帝山向来重义,牧初璇身为帝女,岂会出卖同门?收心,切勿多想!”
金色的海洋血腥味遍布,几道声音不断回荡其中,那是白溪牧远等长老在竭力大喊,意图稳定军心。
但就算如此,还是有一个个弟子满口鲜血的抬头,一边战斗,一边看着那金光包裹的女子,喊出了心中的疑问。
“帝女,请问……可否给我们一个解释!”
“牧帝女,当日之事,到底如何啊!”
零零碎碎的询问声在金色海洋中响起,多是幻皇宗的修士,在这你死我活的战场中,显得那么突兀和荒谬。
而由于幻皇宗是倚帝山最大的子宗,与本宗弟子交往频繁,关系深厚,故此,如今这些质疑之声,竟还得到了不少本宗弟子,甚至长老的支持!
一股信任危机,悄然而至。
“先代帝女,请问你真的为了徐越等人,牺牲了我们的同门吗!”
此时,苍云山分舵的舵主司玄就站在一个身穿皇袍的中年修士面前,仰天质问。
那是幻皇宗的宗主,宋礼的父亲,宋谦。
而司玄的话语也非常有意思,特意在帝女面前加上了先代二字,显然是别有用心!
“你给我闭嘴!”
闻言,牧远当即大怒,对着司玄暴喝一声后,看着他身旁的皇袍修士,语气瞬缓,严肃地抱拳道:“宋兄,这明显是敌人的离间之计,勿信啊!”
“哼,牧长老!”
而宋谦还未说话,司玄就一步向前,仿佛在为好友出头,义正言辞地说道:“幻皇宗之事不清不楚,若先代帝女不能解释,我们也无法在她的带领下御敌!”
“司玄!”
牧远忍无可忍,彻底怒了,瞬间就闪烁到了司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面色狰狞地说道:“你可知,阵前动摇军心,是为何罪!”
滔天杀意骤起,他是真想一剑斩了司玄,只是牧初璇之事太过敏感,贸然行事,反而容易激化矛盾了!
现场气氛一凝,白溪还在指挥战斗,司家的长老司厉则眉头紧皱,既没有阻止牧远,也没有呵斥司玄。
“呵呵,牧长老,我说的有错吗?”
面对渡劫境的压迫,司玄却显得异常从容,反问道:“若她一心只为外人着想,甚至为此不顾同门,我们为何还要听命于她,为她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