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初璇没有回答,反而一个身着白衣,长相俊美,浑身上下沾着不少点点殷红的男子,从远处走来,直接无视了帝将外层的防御,降临这片空间。
“小璇。”
白泽一笑,同时对着陆九州几人微微点头。
“参见白师祖。”
“参见白前辈。”
牧初璇和陆九州几人不敢怠慢,同时对着白泽一拜,就连孤僻的荒女,性格大变的姜离,也不例外。
毕竟天玄境巅峰的强者,不管在哪里,都应得到最大的尊敬。
“不必多礼,真是后生可畏啊。”
白泽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目光从陆九州几人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那高挑女子身上,神色一黯,叹道:“小璇,仔细想来,你我也有百年没有促膝长谈了吧?真是惭愧啊。”
白泽看着如今亭亭玉立的牧初璇,虽然与百年前二十多岁时没什么两样,但那双金色的眼眸中,却已经多了几分沧桑和疲倦了。
听出了对方言语中的愧疚之意,牧初璇露出了笑容,轻声道:“白师祖不必如此,这百年间,若不是您屡次默许,对初璇的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又怎可能从那帝像的额顶牢笼中,脱离出来呢。”
闻言,白泽却不以为意,摇头道:“当年之事,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等考虑欠妥……你是倚帝山千万年来,最出色的弟子,能恢复自由,并不是靠我,而是你自己的才能和实力。”
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另外两道身影——司权和麻姑,缓缓道:“或许,也是认识到了自己当年的愚蠢,他们两人才没有颜面来与你相见吧。”
气氛微微沉默,牧初璇也不再言语,金色的美眸里,有着丝丝慰藉和委屈。
只有她自己知道,百年前,当最亲近的人将一切都压在她身上,但自家宗门却不给予支持时,是怎样的伤心和绝望。
“罢了白师祖,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我们都过来了。”最后,牧初璇低语,似乎已经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