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疫府署地下。

周执拍了拍手，走向华千秋。

“真是一个优秀的队友，华千秋前辈。”

看着华千秋干净利落地干掉席颌，收起自己的六疫刀，周执便不自觉地感慨道。

华千秋摇了摇头：“如果只是说疫斗的话，我并不擅长，至少，这是我最不擅长的科目。”

这话周执总觉得自己也说过。

他跨过地面上的尸骸，和华千秋朝着深处走去。

远处忽明忽暗。

空气变得有些难闻，像是有怎样晦涩的感觉。

周执落后华千秋半个身位：“华千秋，这些古代灭疫士，经历了千年的磨损，从大灾害中存活下来，各个都变得凶戾可憎。”

“我在宫遭遇到的【陈君生】，还有现在【牙齿兄弟】更是其中的代表。”

“我的问题是，华前辈，你也算是古代灭疫士，为何你性格平和，没有半点磨损的激进，又或者说是其实你隐藏地很好，连我都没有发现？”

周执略微靠近华千秋。

华千秋似乎并不隐瞒：“因为……我其实不算是古代灭疫士。”

“所谓的古代灭疫士，就和我们日常的食物如果不放在冰箱之中，就会滋生细菌，然后变质一样。”

“利用各种方法，来进行防腐处理，这便是【古代】的本质。”

“利用树脂琥珀保存身体，利用冰冻冷冻细胞，采用内脏防腐技术死而复生……这些灭疫技术稀有，但却存在。”

华千秋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我不一样。”

“我真正的，从坠龙王朝存活到现在的灭疫士。”

“对我而言的磨损，只是子嗣不断逝去的悲哀和淡漠而已……妻，子的衰老，死亡，最开始会有情绪波动，但到后来却平静了许多。”

周执神色一动。

这是……

长生法？

到了这里，周执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灭疫术的极致就是追求长生，但华千秋现在并不满足于此，是倦怠，还是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除了华千秋无人知晓。

…………

地下设施。

合成疫病实验室。

周执和华千秋在这里找到了大量被关在类似培养皿玻璃中的小型疫病。

这些各种奇形怪状的疫病，有的萎靡不振，有的则是张牙舞爪。

周围的研究人员则是战战兢兢。

“这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