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滦见状,很是愁人,朝着林羌青歉意一笑,继续开导林瑞博。
然而林瑞博却是怎么都不肯放手。
见状,林羌青似是明白了什么,接着她跑进了房间,将林晁良给推了出来。
林文滦不解地看着她,林羌青给了他一个“一切交给我们”的眼神。
紧接着,只见林晁良拿着手上的一本《论语》对着林瑞博晃悠了一下。
接着他出声道,“上次你看得那处‘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己知也’,我有详细的见解,你想不想听一听?”
话落,林瑞博抓着林文滦衣角瞬间松开,直直地朝着林晁良跑了过来。
林瑞博走到跟前,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林晁良。
林晁良咳嗽了一声,头一次哄小孩,他还有点不习惯,“推我进屋,我给你讲。”
林瑞博脸上满是笑容,点了点头,然后推着林晁良进了屋子。
见状,林文滦很是诧异。
之前林瑞博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和林瑞锦,绝对不会主动靠近任何人,这还是他头一次见自己儿子自动松手。
看出林文滦的诧异,林羌青笑着解释道,“堂弟虽然不喜欢说话,但其实他心里清楚着可以和谁交谈。
“我知道他与其他孩子不同,普通小孩喜欢的对堂弟未必,便让兄长用书将他唤了过去,没想到这一招真的好用。”
林文滦听言,感慨良多,嘴里囔囔道,“他竟是已经学到了论语。”
“伯父有所不知,堂弟很是聪慧,之前就已经把千字文和三字经看完了。
“二哥也是偶然之下见他一人看论语,论语晦涩难懂,堂弟便盯着不懂那处看很久,二哥提点了几句,想来应当是那个时候,堂弟对二哥就已经信任了。”
林羌青笑着说道。
说完以后,忽然见林文滦眼角滑出泪水,林羌青瞬时间有些无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林文滦这样久居朝堂,面对皇帝都是面不改色的人,竟然在她面前哭了!
“小六,伯父真的,要谢谢你们。”
林文滦有些哽咽地说道。
他真的对自己儿子太疏忽了,连林羌青和林晁良都知道的事情,他这个亲爹居然都不知道。
他之前还误以为林瑞博还在学三字经,见他看论语,也只认为是小孩子心性,过不了几日就不会看了。
没想到,瑞博是真的学到了论语,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是一点都不称职,全部一无所知。
“伯父,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