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煜的讲述相当平淡，完全没有情绪的起伏，但其中内容却是相当波澜壮阔。

这一位能够为了众生而牺牲自己，却在最后关头没办法放下自己的亲情，甚至为了族群的安危而诅咒自己的战友。

任以道的表情相当复杂。

【“帝凡还想对我出手，但祂不敢，我可不是祂爹，不会露出脖子等死，祂敢出手，我一定会弄死祂。”】

什么隐藏在幕后的垂钓者啊，什么无数仙神惨死背后的真凶啊，什么主神空间的主宰啊，什么黑暗动乱的真相啊……

道果需要佛门之道，所以便出现了佛门之劫，需要佛陀主动让出大道。

司空煜看着闭口不言但眉飞色舞的任以道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他的头脑风暴，摇头解释道：【“让人妖大战是个不错的想法，也是最后的备用手段，但我们没有那么做。”】

这真的很难评。

【“祂们大都曾化作凡人在凡间嬉戏玩耍，与无数人结下因果，又看着他们离去，感悟到了离别的悲痛，最终，祂们厌倦了那样的游戏，甚至厌恶了自己的长生。”】

祂是善？还是恶？

他分不清。

而早已占据佛门大道的佛陀们自然不愿主动献出，中间不知又发生了什么，最终将佛子推了出来替死？

【“祂们做到了，道果明显有了巨大的变化，但就在我和天帝以为一切顺利之时，同样自斩了一部分实力之后，意外还是发生了……天帝之子帝凡知晓了我们将要自斩这件事，并且趁机暗算了我们。”】

“嗯？”任以道抬头，看向了自己脑补中的黑暗动乱主宰至尊，眉头一挑。

为了达到目的，祂们不惜

前天神坦然承认了自己二人有那样黑暗的想法，摇头道：【“最初之时，我们本来是准备找一些自愿的殉道者的，若是祂们的牺牲足够，那便不需要其他人再流血了。”】

“难道说，佛门当初的那场劫难，其实也是因为这个？”

哦？

“仙神中有人愿意殉道？”

按照这样的思路发散，任以道感觉自己抓住了重点，迅速脑补出一幕幕上古大案。

子嗣的后人虽然也是亲族，但他们敬祂是仙多过老祖，彼此之间的感情早已经淡了，混元天女的心也早就死去，没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