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们马上出发。”
挂断电话,林方政坐在副驾驶呆住了,这才一天多,发生什么事了,村民怎么就喝农药了。整个人都心神不宁,毕竟这喝农药是很容易要命的事,他作为刚上任村支书,村里就出了命案,自然是很紧张。
只是刚刚万分火急,根本不可能细问,只能等到了后再说了。
见他这副情状,孙勤勤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先想办法联系医院吧。”
对,赶紧先联系医院准备好。可自己一个乡干部,哪来的面子去给县医院打招呼。要是通过乡领导,转的弯又太多了。
“我来吧。”孙勤勤拿出手机给初任培训的一个玩的较好的女孩子打去了电话。
这个女孩子考在县卫计局(机构改革前,现在为卫健局),通过这个女孩子直接找到了县人民医院急诊科的主任,对方当即表示赶紧把人送过来,马上准备洗胃机,并亲自操刀。
人情社会,在小城的体制内尤为集中体现。有时候,求人办事,并不在于你能找到的人有多大的官,只要找准关键人,往往就能精准解决问题。
二人直接驱车去县医院等待。
等了一个半小时,周力、周勇锐终于把人送到了。没有多说,直接送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外,几人坐在掉了漆的蓝色联排塑料椅上,走廊灯光昏暗,让人的心情也慌张不已。
“他的家属呢?”林方政见这个周远山是一个人来的,不禁问道。
“他就一个儿子,在外面打工。家里就一个老伴,还是个瞎子,已经哭晕过去了,所以就没带她来。”周力回答。
叹了口气,林方政问:“是个什么情况?”
周力二人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孙勤勤,见林方政没把她当外人,也就没有顾忌了。
“这个周远山,自从知道野湖要搞开发后,这段时间就一直偷偷在那盖房子,想多捞点补偿。今天被我和周老三发现了,林书记你知道的,那里已经不准任何私自搭建了。”
“我们就劝他自行拆除,他不肯还跟我们吵了起来,我也是冲动,直接叫了村委会几个干部就要拆掉。这周远山急了,直接拿出一瓶农药灌了下去。幸亏抢了下来,不然一瓶都要被他喝个精光。”
林方政皱了皱眉:“他那房子盖得怎么样了?”
“他那哪是盖房子啊,就是想多捞钱。纯粹就是几根木头搭了一层楼,红砖都没用上,所以我们就想直接拆了它。他威胁我们要死在面前,我以为是吓唬人,没想他还真喝了。”
周力狠狠抓了自己头发,懊恼不已:“林书记,都怪我。在他寻死觅活的时候,我要是不去激他,估计他也不会喝了。”
周勇锐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舒缓情绪。
“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先把事情搞清楚。”林方政问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在那里盖房子?”
“还不是他那个吸血鬼儿子!”周勇锐愤恨地抢着说,“他那个儿子在外面潇洒,一分钱没给家里,还不停让家里给他打钱。这次听说要开发,就怂恿他爹去加建,说可以多拿几万块钱。真他吗不是东西!”
“那他能建吗?”一直沉默的孙勤勤问到了关键。
周力二人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向林方政。后者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可以继续讲下去。
“要说呢,那块林地确实是包给了他家。要是平时他搭建,乡里乡亲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现在要搞开发,这是村集体的地,凡是村集体的人都可以补偿。而不是谁的地就赔给谁。不然那些分地不在野湖边的村民肯定不会服气!”
“好!好!我们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