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春从未如此煎熬,他本也想跪,膝盖已微微弯曲,真的,只是慢了一步。
结果被魏无央抓了个正着。
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已别无选择。
“陛下,微臣有异议。”
呼。
帝王松了口气,“爱卿有何异议,直言无妨。”
“陛下,镇北王世子生死未卜,此刻应为他祈福,不宜再添杀伐。”
魏无央点头,不言,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
赵长春继续道:“况且镇北王一门忠烈,绝不会相信那些荒谬传言。
刘忠父子即便有过,也是出于对陛下的忠诚,无法容忍任何人质疑陛下。
微臣相信,即便是世子醒来,也会谅解刘忠父子。”
“陛下,莫要让忠臣心寒。”
说完,赵长春也终于跪下,一滴汗水坠地有声。
刘忠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赵爱卿所言有理。”魏无央点头,“既然如此,那么……”
“陛下,不可啊,刘忠父子……”耿纯诚坚持进谏,高文麟则摇头,不再言语。
“陛下……”武将们愤愤不平,他们并未胆敢提出让陈平承袭爵位,接管镇北军。
即使返回御北城也未曾提起,难道连惩罚一个宦官也要受到阻碍!
"够了。"魏无央怒然起身,他身为一国之主,已经退让至此,他们竟仍不知收敛。
那么,无需再多言,"既然事情源于镇北王世子,那就待他苏醒后再议,退朝。"
刘忠连忙爬起,跟随在魏无央身后,疾步离去。
耿纯忠拍打衣袍,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赵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