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数量的黄金，相当于四万四千盎司的白银，加上白银与铜币，堪称一笔天文数字。

青儿几乎能感受到心跳加速的节奏。

张牧之面无表情，忽然神色一凝，用力嗅了嗅空气，随即快步来到青儿面前。

他不顾仪态，在青儿面前深深吸气。

青儿脸颊泛红，尴尬地质问：“你做什么！”

“有人在暗中注视你！”张牧之皱眉说道：“你身上带着一丝土壤的气息，极为微弱，一般人难以察觉。起初我以为这只是你长途旅行沾染的尘土味道，未予重视。”

张牧之的判断没错，冉闵的“天聋地哑”在跟踪目标时，不会仅凭外貌。伪装易容对情报人员来说是家常便饭。

外表可以伪装，但体香无法作假。

然而，“天聋地哑”经过无数次尝试，渐渐发现即便人体气味再淡，也能借助药物弥补这一短板。青儿身上那类似泥土的微香，正是此类痕迹。谢艾一行踏入魏国境内，便已被暗中的“天聋地哑”利用职业嗅觉设下气味标记，如同未来的追踪器。而“天聋地哑”还秘密培养了一批擅长追踪气味的白鼠。

经过训练，对特定药香习以为常的白鼠一旦失去那种味道，便会变得焦躁不安。尽管这种方法传递信息简单且易出错，但它让“天聋地哑”的目标无处可藏。

这种气味追踪固然隐蔽，但在通晓中药的医者张牧之面前，无异于小巫见大巫。

青儿紧张地问：“现在该怎么办？”

“不必紧张，我已有对策。”张牧之道：“虽隐蔽，但一旦察觉，解决起来也并不复杂。过会儿，青儿姑娘用热水沐浴一番，体上的气味便会逐渐消散，没了源头，他们也就失去了目标。”

听到这话，青儿紧张的情绪才渐渐平息……

张牧之沉声道：“青霜女士，主宰启动青瞳秘法，恐怕已被‘天聋地哑’察觉，此密线恐难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