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好几秒钟的安静。
温阮看着这些热水袋,目瞪口呆。
然后忍不住骂道,“霍慎行,你没事装什么病?”
亏她刚才还起了同情心。
霍慎行的脸色不太自然,“谁说我在装病?我太冷了,抱着热水袋睡觉难道不行?”
“都发烧了,人还会觉得冷?”
反正,温阮是不相信的。
“发烧的时候,本来就处于一种忽冷忽热的状态。”霍慎行这会儿也不咳嗽了,说起理由来一套一套。
温阮始终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不过,她也不想去计较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
“我听你说话声音挺洪亮的,应该是没事了,既然没事了就赶紧起来,陪我去民政局。”
见她三句不离民政局,霍慎行也是来了火气。
“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
温阮愣了一下,对上男人略带怒意的眼神,轻轻扯唇,“霍慎行,昨天晚上可是你说的,谁不去谁是小狗?”
霍慎行冷笑,“我有说自己不去吗?温阮,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装病,然后拖延时间不想去民政局吧?”
难道不是吗?温阮想说。
但她没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来,霍慎行肯定会冷嘲热讽。
她才不会接招。
于是,挑眉,“我可没想那么多。”
霍慎行有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那句“你不要自作多情”没办法说出口,憋得心里不舒服。
毕竟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少爷,没遇到过什么挫折,温阮几次三番提离婚,就算是泥人也有了几分脾气。
他沉了口气,猛地坐起来,整张脸又臭又硬,“九点半在民政局门口见!别给我迟到了!”
说完,从温阮身前走过,径直走进卫生间,把门“砰”的一声关上。